谢珑思笑道:“这醒酒汤真好用,我刚喝完现在就清醒得不得了。”
武神音思忖,自己受伤中箭的事情她应该还不知道,崔姨母和母亲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贸贸然说出来,不但会影响她们之间的感情,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武神音并没有说这件事,只是旁敲侧击问道,“怎么不见崔姨母?”
谢珑思微楞,眼中漫起笑意,“怎么,还没忘记崔晔?”
她“啧”了一声,才又道,“你今天看上的那个谢濯,不也挺俊俏吗?”
武神音无语道:“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想崔晔了?”
谢珑思道:“反正啊,你喜欢谁我都管不着,也不想管,只除了他。”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飞快补充道,“你爹那边的几个堂兄堂弟也不行。”
武神音没反驳,只是答应对崔晔绝无别意。
别人都说亲上加亲是好事,表兄妹天生一对,可只有谢珑思不这么想,察觉到两个孩子似有情愫,当即三令五申不准越雷池一步。
武神音原本确实有那么些朦胧的感情,但自从母亲说过后,她也没这个意思了。
反正世间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就换下一个。
崔晔一直待她挺好,可只要有他在,武神音的周围就绝不会出现别的男子。
一来二去,她也觉得崔晔当表兄还好,当丈夫就有点不太好了。
在东宫住了多半年,这里的路她算是很熟悉,只不过今日心情不同,她已经由一个寄居者变成了这里的主人。
寒风彻骨,女使手拎着的是玻璃灯笼,火光并没有熄灭的风险。
即使是这样,武神音还是催促着加快步伐。
冷是一个方面,还有就是,谢濯现在应该就被绑在床上等着她呢。
想到这,武神音忍不住笑了一下,那场面一定很活色生香。
可惜来到东宫太子寝殿,她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景象,枉她还特意没让人跟进来。
谢濯衣衫完好,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旁边还有个扫兴的阮子稷。
武神音脸上的笑容一下垮下来,“阮子稷,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不耐烦挥手想让他快点滚出去,“这里可是太子寝殿,你不受诏令就赖在这里,是想被砍脑袋吗?”
她的质问来得气势汹汹,阮子稷怂了那么一下,但又立马支棱起来,“你别忘了,之前可是我们殿下救的你,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