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抗惹恼了他,虚虚实实地掐着她细弱的颈项,沉声威吓:“这些年,我是如何待你的,炽儿?你别这样,总是躲着我,避着我,抓着我的心,肆意地拿捏……”
她被他压在身下,几乎喘不上气来,勉力护着小腹,周旋着:“乌岑……我亦……想以真心待你,可你告诉我,你是否曾经,有什么欺瞒过我?”
“……”身后男人微微一顿,漠然出口,“未曾。”
“是吗?”衬着他微有失神的一刻,她利落地转身避开,续而盯着男人英俊如昔的面庞,缓缓问道,“思君呢?她是谁的女儿?”
他终于像是败下阵来,神色变得萎靡,不敢再直视她的目光。
“思君真的命苦……我以为,她是被我所犯的错事所累,所以病痛缠身,最后遭逢不幸……却不想,她这些毛病,应该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吧?你究竟,对她的娘亲做了些什么呢?”
所有的谎言,都在一瞬间被揭穿!
对这个本就一无所有的男人来说,更显残忍得猝不及防!
“乌岑,我曾经也敬你,当你是正人君子,你却换走我的孩子,用你的女儿来吊住我,桎梏我,还可笑地日日在我眼前上演慈父的戏码……”
“你别说了,炽儿。”
“我说得不对吗?”她虽然已经半裸,却圣洁纯美,落落大方——
被她指责的那一个人,依旧衣冠楚楚,却被褪下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不过,先是杀兄,后是弑君,再是暗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对你来说,又有何所谓呢?”
“炽儿……”他受不了她冷静的语气中所含的浓浓的疏离感,“你别听他们诬陷我……”
“不,不是诬陷。乌岑……”她依旧定定地望着他,从未有如这一刻这般的直率与坦诚,“我是证人,乌岑。我亲眼看着你从船那头放了冷箭,直直射向了他……”
她又怎知那人是他?
不可能……
倘若她真的早已察觉一切,这么多年,她还能留在他身边若无其事,就连她的父兄接她回乡,她都不愿离去?
不可能!
他低吼一声,再次将这冷冷控诉自己的女人推倒在床榻上。
猩红的眼里,是玉石俱焚的狠戾与残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