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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第1页)

魏姩紧张的屏气凝神,却听冬尽诧异道:“经书?”魏姩愣了愣后,缓缓起身看过去,只见能装下一个人的大红箱子里,装满了整整一箱子经书冬尽已拿起上头的一张纸,念道:“期限十日,否则,喂狼。”魏姩:“”冬尽瑟瑟发抖:“姑姑娘,这是”魏姩看着那一大箱子经书,久久说不出话。这么一大箱子她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抄,也得两三个月!十日怎么可能抄的完!他就是想折磨完她再杀!房檐上的风十八目睹这一幕,若有所思后得出一个结论。魏二姑娘骂了殿下不仅没死,还罚的这么轻,证明长福说的不错,殿下太在乎魏二姑娘了!所以,她得更尽心才是!-魏姩这夜做了噩梦。梦里她被堆成山的经书围绕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铺天盖地的她埋在了里头,最后她被太子拖出来扔进了狼圈。“啊。”魏姩吓的睁开眼,猛地坐起身。“姑娘,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冬尽听得动静,上前打帐问道。魏姩勉强从噩梦中抽离,渐渐平复心绪。冬尽见她无碍,便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秋影昨日已被清出杏和院,今儿等在外间的是昨日刚买回来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很瘦,比魏裎还瘦,今年才十四,因家中穷的揭不开锅,她被父亲带到了西市,魏姩瞧中她,是因她站在那里被人挑选时,不哭不闹,也不掉泪,平静的几近冷漠,但细瞧又更像是麻木;在她被一个中年男子相中,欲买回家做妾时,魏姩请长福添了两倍的钱,与她父亲签了死契。其他十一个人也是各有各的苦楚,有同小姑娘一样,被父母卖了,也有双亲不在,被族亲带到的西市,还有些,或是孤苦无依或是无法谋生,自愿卖身。其中八人是女子,五人是年纪不等的男子,也都是签的死契。魏姩挑人时一直在马车里,没有露面,这些人都没有见过她,他们不知前路为何,或欣喜,或迷茫,或害怕,直到看见侍郎府的牌匾,他们才纷纷面露惊讶,原来买他们的竟是侍郎府。这可是很多人抢破了头都进不了的地方!只是他们还来不及惊喜,之后发生的一切就让他们惊愕惶恐不已,买他们的那位大人在进侍郎府前告知他们,他们是太子殿下买来送给侍郎府家姑娘的,从今以后在侍郎府,他们只听姑娘一人使唤。于是,他们揣着惊惧不安的心情,进了侍郎府,又到了杏和院。他们每一个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主子的训话,可出乎意料他们姑娘并不严厉,看他们的眼里也没有轻视,只简单交代后,道了句背叛者立刻仗杀。他们都是走投无路的人,能有一方生存之地就已是满足,哪还敢生别的心思,自是纷纷表了忠诚。之后便是赐名,指差事,领新衣裳,每个人还得了一两银子,晚饭时所有人坐在一个很大的圆桌上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饭。也是到这时,小姑娘的眼里才终于见了泪光,其他人也都各自默默抹泪。这是他们这辈子活的最像个人的时候。小姑娘赐名月兰,她端着水谨慎的穿过屏风,走到了里间。她没有伺候过这样娇贵的姑娘,也不知道大门户的规矩,今早冬尽姐姐耐心仔细的给她讲了她的差事后,她便有些惶恐,她在家中什么活都做却换不来一顿饱饭,可如今好衣好食用着,却只需要做这样简单的差事,她难免有些害怕,害怕留不长久。毕竟,她现在还感觉自己在做梦一样。她从有记忆开始,她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穿过一件新衣,她害怕一朝梦碎,她又回到了那间可怕的瓦房,照顾父母弟弟,洗衣做饭,劈柴烧火,吃他们剩下的饭,稍有不慎就要挨骂挨打,没有饭吃。月兰不敢出丝毫差错,万分小心的伺候着魏姩洗漱。魏姩知她初来乍到有些拘谨害怕,便微微合着眼没有出声,然在月兰再次拧帕子时,冬尽惊呼了一声,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月兰不知所以,吓的紧紧抿着唇,一动也不敢动。魏姩皱眉看过来:“怎么了?”冬尽一把将月兰的袖子撸起,果然,看见了更多的伤痕,有新伤,有旧伤,狰狞不已。“姑娘”冬尽转头面色悲戚的唤了声。魏姩起身走过来,目光落在那布满伤痕,瘦可见骨的手臂上。她眼神一紧,渗着丝丝寒光。月兰以为自己吓到了贵人,忙要跪下求情,却被魏凝轻轻扶住。“别怕。”月兰一怔,无措的看着魏姩。“这是你家里?”魏姩忍着怒气,放低声音问。月兰不敢撒谎,点了点头。魏姩沉默许久后,将她的衣袖拉下,朝冬尽道:“去看看身上还有没有伤,给她上药,这几日先养伤。”月兰脸色一白,以为自己遭到了嫌弃,刚要开口,便见魏姩朝她轻轻一笑,抚了抚她的发丝,柔声道:“别怕,先养伤,等好了再过来。”月兰焦躁不安的心慢慢平和了下来,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姑娘不会赶奴婢走?”魏姩安抚道:“不会,听话。”泪水顿时蜂拥而出,月兰慌忙去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只能哽咽着道:“奴婢谢过姑娘。”魏姩温和的低声安抚了句,冬尽便拉着月兰出了门,即将穿过屏风时,却又听魏姩道:“去看看其他人。”冬尽恭声应下:“是。”-冬尽给月兰上好药,便又去挨个瞧了其他人,见果真还有跟月兰一样身上有伤的,她赶紧回禀魏姩,魏姩便借着身子不适请了郎中来,给他们一一看了伤。等折腾完后,已经到了午时,魏姩让冬尽去请魏裎过来用午饭。姐弟二人用完午饭,又煮了壶茶。如今杏和院几乎全是魏姩的人,说话也就不必再打哑谜,魏姩看了眼院外月亮门处的阿良后,朝冬尽示意,后者便出门去了,不多时带回一个青年。“见过姑娘。”

青年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有点儿身手,但因脸上一道疤不好找出路,昨日被魏姩看中买了下来。魏姩点了点头,看向魏裎,道:“我想过了,外头还是要留着人才好,五弟先前买的那人便让他继续在外头盯着。”魏姩拿出一张身契递给魏裎:“这是昨日殿下送我的人,以后便让他跟在你身边。”魏裎一惊,忙推拒:“不行,这是太子殿下给二姐的人,怎能给我。”“殿下说了,他们由我安置,五弟放心留着便是。”魏姩道:“若是有人不许,你便如实说,有殿下的名头在,他们不敢动他的。”魏裎还是不敢要,毕竟,那可是太子的人!魏姩只能道:“其实,这都是我亲自选的,太子只是帮我出了钱而已。”不止魏裎,青年也是一怔。原来昨日那辆马车里的人,就是姑娘。“你现在处境艰难,身边必须得有信得过的人才行。”魏姩又看了眼外头伸长脖子往里望,却被她院中人拦下的阿良,眼神微凉:“阿良留不得了。”魏裎还没有悟出她话中深意,便又听她道:“他迟早会害死你。”前世,魏裎极有可能就是死在阿良手上的!夜黑风高,他又受了家法行动不便,贴身小厮是最好下手的人。魏裎面色怔怔的看着魏姩。魏姩却看向了青年。青年触及到她的视线后,拱手道:“奴才明白。”魏姩这才又朝魏裎道:“我留了他原本的名字,以后他是你的人,便由你做主。”青年很有眼力见的走到魏裎跟前跪下:“奴才见过公子。”魏裎忙将他搀扶起来,知道自己没法拒绝,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犹豫片刻后,道:“请公子赐名。”魏裎抬眸看向院中的阿良,片刻后道:“好,容我仔细想想。”“是。”魏裎临走前,又朝魏姩致谢:“若二姐有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魏姩正想说不必,突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闪,问:“你近日课业可繁重?”“不算重。”魏裎回道。魏姩眼睛一亮,道:“那还真有一件事,请你帮忙。”“二姐吩咐。”魏裎忙道。魏姩却又看向青年:“你可会写字?”青年:“会一些。”魏姩忍不住抚掌:“如此甚好!”半刻钟后,主仆二人一人抱了一堆经书往回走。魏裎很不解,二姐抄经书作甚?青年则很迷茫,他之前为了生计会接各种各样的活,但,抄经书这还是第一次走在二人后头的阿良目光阴沉,似要将青年的背戳穿。-魏裎离开后,杏和院便陆续有人到了院中,冬尽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都有着月兰那样的担忧,他们来到这里好吃好喝,有新衣裳,有工钱领,可还没干活,就又得了药在房中养伤,他们很是惶恐不安,都怕自己丢了这个饭碗。冬尽禀报魏姩时,魏姩正盯着一箱子经书发愁。即便魏裎二人抱走了一些,可剩下的她无论如何十日也抄不完啊!听完冬尽的话后,魏姩眼睛一亮,忙道:“你去问问他们可有会写字的?”冬尽明白她的意思后满脸惊惧,几番欲言又止后还是领命而去,很快就回来了。有两个男子,一个女子会写字。两个男子曾上过几年学堂,女子曾在一间药房做过工,勉强学了些。魏姩闻言喜不自胜,当即就让他们领了经书去,其他受了伤且不会写字的,就给他们打下手。杏和院的活并不多,剩下几个身上没伤的完全能够应付。魏姩想着正好借此机会促进大家的感情,便将偏厅收拾出来,所有人每日聚集在此抄经书,就连冬尽也在魏姩旁边摆上了桌案,奋笔疾书。这一连几日,杏和院宛若是一间书院,墨香四溢,和乐融融。到了第五日,魏姩发现照这样的速度下去,还是远远不够。因为,除了魏裎,其他的帮手虽然会写字,但写的磕磕绊绊,一日顶多也就一本,根本赶不及交差,于是她用五套衣裳和十两银子换来了风十八相助。谁知风十八盯着经书若有所思后,问:“若我每多招来一个人,十两银子给他,能不能给我多加一套衣裳?”魏姩只想赶紧交差,未作他想就点了头。于是接下来的五日,风十八每日早出晚归。第一日走时抱走一堆经书和二十两银子;第二日走时抱走翻倍的经书和四十两银子;第三日抱走再翻倍的经书,和八十两银子!第四日抱走再再翻倍的经书,和一百六十两银子!第五日,风十八盯着已经空了的箱子,恋恋不舍:“姑娘,没有了吗?”魏姩也盯着她:“”“再有,你就得把我寝房搬空了。”短短四日,她的杏和院空了大半!她这些年存下来的一共也才十多两,哪有钱付三百两酬金!那都是每晚她让风十八将她院里的东西拿出去卖,第二日风十八再拿着卖来的钱去请人抄经书现在,她的杏和院已经非常干净了。除了寝房的珍宝架上还有几件摆件,红木桌椅较大不好搬外,杏和院可以说是被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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