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他们一死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了,还要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戚飞柔没听到长乐的回应,加重了声音,“花长乐,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长乐当然听到了。
她不住侯府,自己住在外面,满盛都都是对她的嘲讽和闲话,戚飞柔作为她的亲娘却从来没想过她的脸面。
除夕夜,她没回侯府,候府没派一个人来让她回去。
偏偏明日花芷瑜的及笄礼,戚飞柔怕让下人过来传话她根本不听,不惜冒着风雪亲自来下命令。
而戚飞柔好像忘了,她跟花芷瑜是同一天生辰,明日也该是她的及笄礼。
真不愧是她的亲娘啊。
长乐忽然笑了,既然想让她回去,那她就回去。
不就是想惹她发疯遭更多的人嫌弃吗?
那她就疯给他们看!
凛冬捡起地上的药包,扶住长乐,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又看看长乐的脸色,又是心疼又是不服气。
“明明姑娘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大姑娘不过是抱养来的而已,现在倒是搞得姑娘才像是抱养来的,大姑娘反而是亲生的了一样。”
“而且大姑娘抱养回来的时候都几岁了,说是跟姑娘一样大还那么凑巧的同一天生辰,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按奴婢说,大姑娘从进侯府的第一天起就摆明了要跟姑娘争宠呢。现在倒是好,夫人连姑娘的生辰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姑娘明日及笄,都忘了姑娘也是明日及笄了。”
“这偏心也偏的太过了。”
“姑娘,明日你别去了,免得不痛快。”
“去!为什么不去!”
长乐冷笑,“花芷瑜不就是想估计刺激我,让我发疯吗,那我就疯给他们看。”
你要道歉
长安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奢华。
奢华气派的马车一辆接一辆的停在侯府门口,衣着华丽雍容的贵夫人们领着家中的姑娘和公子纷纷上门为侯府大姑娘的及笄礼庆贺捧场。
在这一片奢靡之中,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到了侯府门口后骤然停下,长身玉立的少年翻身下马。
他穿着一身锦衣,手中握着长鞭,容色如玉身如修竹。
真正是白玉谁家少年郎,回车渡天津。看花东陌上,惊动洛阳人。
“啊!那是三殿下!三殿下竟然也来了!”
“三殿下最是喜美,母亲,你快瞧瞧我的妆发,别叫三殿下看了不喜。”
一群女郎或羞或怯或开放大胆,目光都落到了三殿下的身上,只盼能得他一个青睐。
此时一辆粗布小马车咔哒咔哒的缓行而来,在这般的场景中显得尤为惹眼了。
侯府门口的众人都不由的移目去看,心想这可是长安侯府大姑娘的及笄礼,来的无不是达官显贵,他们倒要看看谁会这么寒酸。
卫书烨把缰绳交给随从,准备直接进去。
身旁传来一阵惊呼,卫书烨闻声停下脚步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