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财产分割方面,她决定好好和向景恒谈谈。
毕竟她这三年的妻子和保姆,不能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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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婆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进了他们的卧房,将向初抱了起来。
喻研一夜没睡,脸色很不好看。
向太以为她在对自己甩脸,“你那什么眼神?怎么,你们的房间我进不得?这是向家,你得明白自己的身份。一点规矩都不懂。”
哪家懂规矩的婆婆会连门都不敲三天两头进儿子和儿媳妇的房间?
别说豪门婆婆,但凡是有教养的人都干不出来这种事。
所以教养不分豪门寒门,只分人。
只是喻研这次没有诚惶诚恐地解释,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谨小慎微地讨好,只是平淡地看着婆婆。
向景恒被吵醒,不悦地睁眼问了句怎么了。
向太剜了喻研一眼,跟儿子数落了几句喻研的不是,就抱着喊饿的向初走了。
她说了喻研这么半天,向景恒和向初都没有替喻研说一句话。
像是都已经习惯了。
喻研曾经觉得委屈,如今却只有麻木,因为她已经不再期待,便也不会失望。
“妈是长辈,你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该跟她摆脸色,有什么意见你冲我来。为人子女,最重要的是孝顺……”
向景恒一边穿衣服,一边背对着教训她。
“我们离婚吧。”
喻研的声音在身后突兀地响起,向景恒系扣子的动作一顿,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转身,拧眉:“你刚刚说什么?”
喻研抬起头,目光清凉而坚定:“我说,向景恒,我们离婚吧。”
看到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向景恒一向冷峻淡定的容颜有几分皴裂,脸色一变。
“别拿离婚开玩笑。”
向景恒冷着脸将喻研写了一晚上的离婚协议书扔进垃圾桶,看都懒得看一眼,“我知道岳父岳母的离世你很伤心,你心情不好我理解,但胡闹得有个度。”
他穿好西装,将领带递给喻研,像是大发慈悲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喻研没有接领带,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丈夫出门前给他搭衣服、拿鞋,这一切都让向景恒不习惯,也不满意。
“你还是看看吧。”
喻研看向垃圾桶:“离婚财产分割,我应该能分至少一个亿。向初还小,抚养权归我,这样也不影响你再婚。”
向景恒眉心倏然拧紧,“喻研,你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