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张照片似乎给房间的主人提供了一点线索,背景是苍黄无垠的草原,一个男生懒散随性地坐在越野车上,手里拿着摄像机,对镜头露出了点漫不经心的笑容。
这个男生带着帽子和墨镜,但沈星淮根据他的脸部轮廓、好看得很少见的手骨,还是很轻易的认出了这人是游弋。
沈星淮现在还感觉有些头痛,有些费劲的回忆昨晚,闪过了一些游弋坐在自己旁边的画面,但再想,就没什么更多的记忆了。
他很少这么放肆地去喝酒,因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只求自己昨晚千万别有什么发酒疯的行为,吓到或者麻烦到游弋。
沈星淮略显局促地走出房门,探头探脑时刚好撞见盯着鸡窝头、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的游弋,他看着站在客厅的沈星淮时,抬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露出一个随性懒散的笑容,“星淮哥,你醒了?”
沈星淮看着对面游弋早起时的潦草抽象样子,想着自己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于是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尴尬道,“早啊。”
游弋将他的小动作收敛眼底,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
他昨晚偷偷观察了沈星淮一会儿。沈星淮睡觉的时候也很乖,双手会不自觉地交叉放在肚子上,是非常规范标准的睡姿,而且也不会乱动。
所以和自己不一样,沈星淮早上起来就是一副整齐的样子,头发不乱,衣服也没皱。
沈星淮有点不太适应一大清早在别人家里醒来,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先表达一下感谢,于是非常诚挚地对游弋说,“昨天我喝醉了,你收留了我,谢谢啊。”
游弋看着沈星淮过于真诚的样子,试探地问道,“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一点的。”
“哪些?”
“记得我喝了一杯长岛冰茶,一杯白色恋人,还有一杯你递给我的蓝色玛格丽特,记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做我旁边了。”
“只记得这些吗?”游弋凑近了一点,有些认真地看着沈星淮。
“哦还有。”
“什么?”
“对不起啊,我好像吐了。”沈星淮因为歉疚和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他其实还记得他好像在酒馆看见了祁慎和一个女生的亲密画面,但这种事情,好像没有什么跟游弋提起的必要。
“不记得别的了吗?”游弋不死心地再问了一次,又观察到沈星淮总舔嘴唇,似乎是有些口渴。于是朝客厅的环岛吧台走过去,给沈星淮接了杯温水。
“别的”沈星淮被游弋眼睛里的笑意盯得有些心慌,内心浮现一点不好的预感,“还发生了什么?是我发酒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