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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第2页)

毕竟他的情绪很难有太大的起伏,杀生时会有,只会浮现到脖颈位置,可见蝴蝶的人差不多都被杀了,谁能把他当妖物烧死呢。

所以祁不砚并不在意别人是惧怕或喜欢他会浮现蝴蝶。

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

他是他。

怎么活,是他的事。

当听到贺岁安说喜欢他的蝴蝶时,祁不砚却有点想留下蓝色蝴蝶了,他莫名其妙想让被他半路捡来养的她注视他,眼里只有他。

此刻,蝴蝶纹路深可入骨。

祁不砚像受伤疼了般微颤抖着。

贺岁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第三次问:“还没好?”

他抬起了脸,下颌线条流畅优美,缀了不少银饰的长发在半空扬起小弧度,银铃声源源不断,墨黑发梢散开又缓缓聚拢。

像在午夜间化出一张好皮囊、然后过来夺魂的妖魅,他五指深陷被褥中,像抓住了支撑物。

贺岁安看祁不砚露出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定是尚未好。

她对此事也没实际经验。

贺岁安略一思索道:“那再缓一缓,待会儿可能就好了。”

祁不砚暂不言语,挺秀泛白的脖颈渗出些薄薄细汗,久而久之汇成一颗汗珠,沿着绣有复杂图腾的衣领滑落,透有几分脆弱感。

等了又等,贺岁安没等到他转好的时候。她能猜到这般会难受,纠结再三,憋得脸红了,建议道:“你其实可以碰一碰。”

“碰一碰?”少年开口了。

她喉咙干了:“嗯。”

祁不砚靠近贺岁安,鼻梁抵在她肩头上,呼吸落到她身侧。他声音极轻,像先生讨教的学子,很直接又很纯粹:“要如何碰?”

贺岁安窘迫得快抓狂,如想挠人的猫,爪子又被人剪掉了,只能在心中虚晃一枪,可又知道他不是捉弄她,而是单纯疑惑。

她支支吾吾,这要怎么说。

说不出口怎么办。

祁不砚呼吸出来的潮湿气息笼罩着贺岁安,香味缠人。

少年的脸型非常立体,端看下来与大周人有细微的差别,披头散发不会令他看起来无神,反而多了一抹超乎性别的自然俏。

贺岁安移开目光,一时间有点无法直视祁不砚。

她迟疑:“握住?”

他不自觉低头吻了吻贺岁安的肩,像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五指松开被褥,靛青色衣饰微翻叠,随后在黑暗中生疏地握住。

祁不砚等着贺岁安往下说,她也被自

己说得头皮发麻,又不能半途而废:“然后你上下动。”

少年动了一下。

细汗愈多,浸湿他长发,冷玉般的指骨与底下的粉色的肉形成色差,指尖起伏,使得整张脸泛着难以言喻、又极致矛盾的靡丽。

贺岁安全程目睹艳花盛开的场景,艳得流落浓郁的白,粉中带白。祁不砚扬起脖颈,在最后无意识唤了一声:“贺岁安。”

叫得贺岁安一个激灵。

她耳垂被火烧过似的红,不太确定道:“应该行了的啊。”

祁不砚埋首在贺岁安脖窝,很安静,发饰落到她身上,有点痒,又有点凉感。他并不觉得在她面前这样会是难堪的事,接受了。

他天生匮乏情感,不好意思、羞涩等也是没有的,一贯善于接受自己所有,坦然直面变化。

但今晚的他通过贺岁安认识到一件事——原来还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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