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友川注意到路长歌的话里带了戏谑的口吻,所以他也突然轻松许多。
“这不是问你来了吗。总不好演一回戏,连句台词都没有。”
路长歌禁不住笑了,他知道宁友川根本不在乎这种小制作,他跑这个龙套还不一定是抱着什么心态呢。
“你想加句什么?”
宁友川想了想,“什么都好,别等成片出来大家一看,宁友川在里面一句话都没说,光给你跑腿儿了。”
路长歌不以为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啊,你演一回戏,什么词儿都没有,这才吸引人啊。”
观众都想看这么大的腕儿跑了个彻头彻尾的龙套?
宁友川耸耸肩膀,“那我添点儿动作也好啊。”总是笨笨的,感觉整天只围着路长歌那个角色转悠,只听路长歌那个角色的话,只为路长歌那个角色而过。笨贼老大的人生理想就是笨贼老二的人生理想,笨贼老大的人生格言就是笨贼老二的人生格言,笨贼老大的生活方式就是笨贼老二的生活方式……
宁友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忍不住把自己带入笨贼老二,路长歌带入笨贼老大。
如果生活中真的是这样,他以长歌马首为是瞻……那该多可怕。
路长歌站了起来。
“咱俩走一遍吧,看看你想怎么演。”
路长歌说完,便照着剧本写得那样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受伤的脚,立即入戏。
“哎呦,疼死我了!”
宁友川愣在那儿,不知所措了。
“哎你愣着干什么呢?你不是要走戏吗?”路长歌面上略带不满。
宁友川木讷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路长歌是在教训他。
他讪笑两声,蹲下来给路长歌揉脚。
路长歌一脚蹬上宁友川,把他踹翻。
“是这只吗!揉它做什么啊!”这是笨贼老大的台词不错,但是剧本上没写要踹人。
宁友川坐在地上愣了两秒钟,随即怒视路长歌。
路长歌却起身笑嘻嘻地坐到了床上,“这不是肢体动作了吗,要不咱就这么演?”
到时候全场的人看着路长歌怎么踹宁友川,估计还不止一次。
然后再给全国的观众看。
宁友川灭火儿了。他站起身,走到路长歌面前。
“我说,金梅奖,你真的不参加?”
话题转的太快,路长歌一时间接不上茬。
“怎么。”路长歌的好心情转瞬即逝。
宁友川坐到他身边,摸了摸口袋,掏出烟盒来,刚打开包装就被路长歌按住了手。
“早就忍不了你了,别抽了行吗。”路长歌不满地说道,“到时候我屋子里都是烟味儿。”
路长歌眼神里都是嫌弃,宁友川看了半天,又是满脸的讪然。
“这要是成祥的话,你是不是就不拦着他。”
路长歌没听出宁友川话里的酸味儿,有些疑惑,“关成哥什么事?我现在是在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