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湖的冰面上,蹲着一个蜷缩在一起的人影,那是单柏聿。湖面冰窟窿下,还泡着一个人,那是单子墨。“少主,今儿您要在此过夜吗?”单柏聿扯着嗓子对着湖底喊。“对!今晚泡这里了!”单子墨回应道。“那柏聿回去取些御寒的东西,这儿晚上太冷了!”“去吧!”话音未落,冰面上已经没有人了。“跑得倒是挺快,”单子墨自言自语着,“按剧情,这单柏聿既然安插在少主身旁,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找机会必须试试他!”寒玉湖中纯净的冰雪精华向单子墨体内汇入,他已入境,整个人悬在水面上,一动不动,而他没有看到的是,腰间的龙鳞玉佩闪着荧荧绿光,那亮蓝色的冰雪精华,如千丝万缕的丝线,被龙鳞玉佩吸纳!单柏聿要绕过后山,再跑上山巅,回到龙吟苑取些御寒的东西,提起之前的小包袱,又往寒玉湖跑去,来回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在冰窟窿旁边,扎起小帐篷,正打算钻进去取暖,突然,身后有人向他背后伸出一掌!单柏聿背对着那人,本能的要躲闪,但在他身体闪避的一瞬间,他身体又摆正,直挺挺地迎上那一掌!噗通!单柏聿掉进冰窟窿里了!“哎!柏聿!”单子墨趴在冰窟窿上往下喊,“你没事吧?”“目前还没事,就是……”单柏聿打着哆嗦,“太冷了!”“你不知道躲着点儿吗?”“柏聿哪儿知道少主在后面啊!这么深,小的怎么上去啊!”单柏聿颤抖着大喊。“你跳上来啊!”“上不去啊!”“那你泡着吧,我走了!”说完,单子墨假装离开,实则躲在湖边的大树后面偷看!“少主!别开玩笑了!拉我上去啊!”单柏聿继续喊着,“少主!少主!这还如何是好啊!”单柏聿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虽然是匕首,但时常用来削水果!他游到厚厚的冰层旁,一手攀着冰,一手将匕首插入冰层中固定,一点一点的往上挪!三尺冰层,爬了一个时辰!“哎吆,我的黄天大老爷!可累死我了!”单柏聿翻出冰窟窿,躺在冰面上呼呼喘气!“我等着你好长时间呢!”突然,单柏聿的面前出现了单子墨的脸!“三尺深啊,少主!”热气腾腾的身体正在捂干身上的淡蓝色长袍。“身体素质不错!”单子墨拍拍他的胸脯,“起来吧,回龙吟苑!”“难道他在真的毫无武力?”单子墨走在前面,二人往山巅走去。“少主,以后这样的玩笑不要开了,一点儿不好玩!还好柏聿会水,不然我就……”正埋怨着,一抬头,单子墨已转过身来,右手握拳,直冲他面门而来!“偷袭!”单子墨嬉笑着打过来,单柏聿立刻抬起左臂挡在面前,单子墨这一拳,让他向后退了几步才站住!随后单柏聿抱着左臂蹲在地上,看上去十分痛苦!“少主,您还来!我这胳膊都折了!”单柏聿一脸幽怨地抬头看着单子墨。“对不住,玩笑,闹着玩呢!”单子墨赶忙扶起他,“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单柏聿气得脸都哆嗦起来,“少主,您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好家伙,这一拳,还带内力,您怎么不把我一巴掌拍死呢!”此时,单柏聿怨气极重!“我这不是想试试你有没有武力嘛!作为少主的贴身侍从,你怎么可能一点儿武力没有呢?遇到危险,你怎么救我?”“柏聿可以替少主挡刀,”单柏聿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我替您挡的还少吗?”这句话倒是点醒了单子墨,他回想起,与单柏聿相处的这段时间,虽然不长,但前前后后也替他挡了几次危险,“肉盾!”单子墨为他点了个赞。武都城内,开在金玉街的墨月香茗茶铺,其后方,靠近皇城的地方,有一座让人倍感压抑的府邸。单子墨在武都的日子,他常会到茶铺坐坐,发现那不远处的府邸大门紧闭。四周是高耸的围墙,墙头更是铺满利刃,泛着冷冽的寒光。每当夜幕降临,府邸内灯火通明,还会时不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府邸散发出阴冷的气息,让武都城的百姓都要绕路而行。而那府邸大门上的匾额写着两个大字——西署!“这西署是什么机构?”单子墨靠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府邸。“回少主,”茶师边煮茶边解释,“西署是一个只对武帝负责的机构,包括监视、调查、审讯和情报等等。”“看样子,这西署的权力还不小哩!”此时,西署内,瑾瑜公主正在喝茶,下面跪着几个身着官袍的人。“想清楚了吗?”瑾瑜公主傲慢地问。“下官该死,不敢私自接受公主的指派,还请回去,回禀武帝,由武帝下旨,下官也好替公主排忧解难!”“找个人而已,不必惊动父皇。”见西署官员仍没有听命搜查莯玄月的指使,瑾瑜公主从衣袖中拿出旗司腰牌,扔在官员面前,“看看这个,说话好不好使?”官员捡起腰牌,仔细端详一番,又递还给瑾瑜公主,“既然公主有这旗司腰牌,下官必定为公主查出莯烨城之女莯玄月!”“你难道不想知道,本公主这腰牌是哪儿来的吗?”“下官不敢多问,也不敢知道!”“这可是父皇给本公主的!只要本公主有事,便能调动你西署的人!”“是!公主说的是!那么,”官员停顿一下,“公主打算如何处置?是生是死?”“要活的!”“下官这就去办!”锦绣坊湖中庭院内,莯玄月正在研究阿母留下的手札。此时辰,锦绣坊已开始迎客,莺莺燕燕之音不绝于耳!但在这个时候,云芳姑娘竟来到了庭院,行色匆匆,赶紧关上门。“情况有变!”云芳姑娘轻声对莯玄月说道,“西署的人已经出来找你了!这里怕是待不长了!”:()霁月光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