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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病美人长嫂作对的第十年一(第2页)

玉溪春屋子里供了几尊她叫不来名字的佛像,平日里静坐沉思,看书念经,小小年纪活像是个青灯古佛的尼姑。郁峥嵘不喜欢进到玉溪春的屋子,但郁夫人请了教习他们女工的女师傅,体谅着玉溪春的身子弱,便将教习地点直接设在他的屋子里。

郁峥嵘闻着檀香虽然难受,但和刺绣相比,这点难受还真无不足道了。尤其是和玉溪春这种卷王一起学习,一幅绣品,等待玉溪春精雕细琢地绣完,旁边的郁峥嵘口水都淌到织布上了。所以郁峥嵘免不得挨罚,渐渐地她学会装病偷懒,窝在床上咳得撕心裂肺,还故意将扎伤的手指露给郁夫人。果然无奈之下,郁夫人应允了她不用再上刺绣课。只不过当时郁夫人刚应完,跟在她身后的玉溪春便坐到郁峥嵘床边,雪白沁凉的手指搭在她来不及收回的腕上,玉溪春垂着眼睛,眼波漾了漾竟然晕开一抹笑。他在郁峥嵘惊恐的注视中起身,朝着郁夫人轻笑道:“小妹确实有些风寒,可能是夜里睡觉又蹬被子了吧。还好,溪春还以为是小妹讨厌我,不愿和我一起上课呢。”

“这话说的,阿嵘是最和善不过的孩子了,你又冰雪聪明,姑嫂之间哪里有那些嫌隙。。。。。。。”郁夫人拍着玉溪春的手安慰,而正在喝水压惊的郁峥嵘听见这句姑嫂,惊得直接将水喷了出去,玉溪春衣袖上被溅了几滴,但回头睨向咳得满脸通红的郁峥嵘,他反而将自己怀里的帕子递过去,安抚道:“慢些喝,小妹,虽然你还不适应,但日后我们到底还是要做一家人的,你多适应些时日就好了。”

好阴湿一小孩啊。郁峥嵘听出玉溪春话里话外的讥讽,抬眼迷惑地看了看他,而后小心折好他的帕子还回去,自己用被子擦了擦脸,倒回床上面对着墙说:“阿娘,我困了要睡了,你们都出去吧。”

“这孩子,一天天怎么就睡不够呢。”郁夫人一边叹气一边牵着玉溪春往外走,而到了门口,关门前他却站定,朝着床上装死躺尸的郁峥嵘笑了一下,说:“下次小妹不想上课,可以来找我扎一针的,很快就能晕过去噢。”

饭桌上一般是没人说话的,偶尔郁长荣会和妹妹聊起几句书院的八卦,虽然郁峥嵘对什么态度都是淡淡的,但至少会回应他几句。故而郁长荣坚定地认为自家妹妹就是最可爱的妹妹,至于外人说什么郁二小姐性子古怪为人沉闷,统统都是胡吣!

玉溪春也是食不言寝不语,加上病弱总有许多忌口的,所以饭菜能吃得也少。相比之下,坐下他旁边,将脸就差埋进碗里的郁峥嵘更显得几分不羁和野蛮。郁夫人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训斥她说:“平日里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吃饭也如此没规矩,往后还怎么嫁人啊?”

“小妹不嫁人,我养她一辈子也养得!”郁长荣率先反驳,倒是比郁峥嵘还激动几分。而被训斥的郁峥嵘正用筷子扒着鸡皮,在这场因为自己和玉溪春对照而引起的风波中,她只是懒散地点了点头,敷衍道:“这样不好吗?知书达理的媳妇娶进门,懒惰无礼的女儿泼出去。咱郁家怎么看都不亏,怪不得是做生。。。。。。。”

“混账!”郁老爹看不下去,用筷子狠狠拍了下桌子,而玉溪春则颤了下眼睫,睨向身旁啃着鸡腿头都没抬的郁二小姐,柔声打断了僵滞的气氛:“伯父注意身子,不要动怒。小妹只是年纪小,并非有意顶罪。况且规矩这些玩意,小妹若是想学,我和她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日夜相处,潜移默化也能学个七七八八,何须担忧呢?”

郁峥嵘擦着嘴边的油渍,古怪地看了眼玉溪春,不太习惯他这么温柔,侧过身子坐得离他远了些。结果还没搬动凳子,玉溪春却死死攥住她的椅背,唇畔绽开浅笑,轻蔑道:“我既要做你的嫂嫂,就有义务教导你,郁峥嵘,不要讨厌我,记住了吗?”

关于郁长荣和玉溪春这对未婚夫妻的感情进度,郁峥嵘很少过问,也懒得了解。反而是她身边的玲珑时常关切,总会给她讲今日玉小姐去给大少爷送了字帖,明个玉小姐又亲自做个糕点送到大少爷的书房。。。。。。郁峥嵘是懒,但也不傻,知道玲珑是喜欢郁长荣,但到底只是小儿女情思,再如何喜欢也就只能止步于默默关注。她一点也不担心玲珑会陷害玉溪春,反而是有些担心玉溪春看出玲珑暗恋郁长荣,会反过来针对她一个小丫鬟。

说到底郁峥嵘看他们就像是看青春期早恋的小屁孩们,而玉溪春应该就是那个原生家庭不幸福导致性格扭曲阴暗的问题学生。。。。。。。但郁峥嵘才不愿意当他们的教导主任呢,爱怎么拉扯暧昧都是他们的事情,郁峥嵘只想好好睡觉。

大抵是因为她原是一抹游魂,胎生到这个异世界,仍透露着几分早衰之相。所以郁峥嵘时常精力不济,一整日的时间,大半都睡了过去。偶尔醒着也显得呆滞木板,对周遭人事都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冷淡。

但同住一个院子,玉溪春倒是相反。。。。。。。

每日卯时,玉溪春就已经起床洗漱,练字刺绣,甚至于连妆面服饰都会精心搭配。早膳需得一家子一起用,所以每每被玲珑从床上拽起来,郁峥嵘都会处于神游的状态,随便捞起头发用簪子松松垮垮地盘着,而后套上宽大的衣衫,推门时走过游廊刚巧碰见面容精致的玉溪春,这才站定,被眼前这孩子美得有几分清明了。

天生爱豆圣体啊。郁峥嵘环胸靠着廊柱,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刚喝过浓茶,舌尖还残留几分苦涩。她看出玉溪春身上那件外衫好似她前几日穿过的,微挑了下眉,却什么也没说,只懒散地笑着接过漂亮孩子递过来的手帕,上头还绣着他替她绣的作业——是一梗双花可开足二十瓣的绿云。据说绿云是极难养的一品兰花,仅产自醉天山幽谷深处。玉溪春替装病的郁峥嵘绣帕子那晚,和她宿在一处。吹灯睡觉前,这孩子抱着枕头,忽然讲起来他父母相识的经历。

在玉溪春口中,他母亲邵兰是惠州阳下镇的一个小寡妇,被叔伯侵夺家产后逃到醉天山,本来以为走投无路只能喂身给野狼了。却不曾想在醉天山遇到了他父亲玉枕逢。玉枕逢本是进山给酷爱兰花的老母亲寻找一株绿云。结果刚巧在山崖边救下耳畔别着兰花,想要自裁的邵兰。将她救下后,两人暗生情愫,这才缔结了一段良缘。

玉溪春的声音没有起伏,故事也平淡。郁峥嵘睡意朦胧,窗外尖啸的夜风拍打着屋檐,她闭着眼伸手攥住一把身侧之人的乌发,摸了两下后,敷衍地笑了声安抚这孩子:“这下好了,往后我再瞧见绿云,只怕脑子里只能想到一个插着兰花的江南小寡妇。”

听见她笑,玉溪春只是颤着眼睫,竟有几分纯良地望着郁峥嵘,伸手勾着女孩的衣带,他又朝着她蹭进几分,如瀑青丝纠缠在一起。郁峥嵘身子明显僵了一下,明显不太适应和别人如此亲近。但缓缓地,她想到都是女孩子,便放松下心神,松开抓着玉溪春头发的手,轻轻覆在他脊背上,拍了拍哄着这孩子。

“江南小寡妇不好吗?”玉溪春忽然问她。郁峥嵘已经快睡着了,眼也没睁胡乱着回道:“好是好啊,但你最好别当寡妇,我哥可。。。。。。。”

“那你会死吗,郁峥嵘,你会不会死?”打断了她的话,玉溪春伏在她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郁峥嵘问。等了好久,烛花都哔剥爆了一下,暗影摇曳,郁峥嵘半边脸被发丝掩着。她睡熟了,唇角抿了抿,翻身时抬起一条腿压在玉溪春腰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抱紧玩偶一样拍拍他说:“睡、睡觉,不死,我不死,我想睡觉。”

“好。”被女孩拢进怀里,隔着薄薄一层衣衫,玉溪春完全能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和起伏的曲线,合上眼睛,玉溪春感受着一股股热浪冲向自己畸形的耻辱,额角洇出密汗,昏暗的烛光下,一抹抹霞光晕开在他颊边。玉溪春耐受不住,张口咬住郁峥嵘的衣领,黏重的呼吸声中,他抬眼望着怀抱自己的郁峥嵘,心里忽然就想——你别死,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当那什么劳什子的江南小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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