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语心跳很快,声音微微有些颤抖:“食堂。”
段柏林没到食堂就看到凌雪初了,多少次盯着她的后背看,背影早就被记在心里。
她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夜色中看不清是什么颜色,走动的时候,裙摆在纤细的腿边荡开花。
怕她吓到,段柏林按耐住想上前突袭抱住她的心情。
“凌雪初!”
凌雪初回过头,表情从错愕变为惊喜,然后大步过去。
段柏林眼里笑意扩大,伸手,一条项链垂了下来,“生日快……”
“乐”字消失在唇齿间。
因为凌雪初抱住了他。
段柏林喉结上下滚动,缓缓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覆在她单薄的后背上,隔着一层布料,能感受到她胸衣的存在。
好一会儿,凌雪初才松开他,望着他,清冷的五官此刻洋溢着无限的柔情,“你怎么来了?”
“你生日,我怎么可能不来。”段柏林展开手心,里面躺着一条项链,黑色编织绳,吊坠是一颗纯金的平安锁。
“祝你生日快乐,平安喜乐。”
凌雪初有点想哭,其实她小时候并不像现在这么冷淡,也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但父母事业繁忙,常年不在身边,空荡的家里除了她就是保姆,到了下班的时候,保姆离开,就剩下她一个人面对漆黑的夜晚。
那个时候她想,是不是过生日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回来了?然而到了生日那天,仍然只有她和保姆。
渐渐的,她不再期待生日,不再期待节日,性格也逐渐淡漠,反正永远都是她一个人。
但是现在,她被拯救了,有人将她从黑暗的孤单里捞回了温暖的人世间。
“段柏林。”她哽咽,再次抱住他。
“别哭啊。”段柏林有些手足无措,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突然,一道闪亮的灯光照了过来,伴随着一道呵斥:“谁在那里!”
开学
凌雪初被取消了竞赛资格。
这次培训本就格外严格,规定也多,而违反规定的唯一处罚就是取消参加本次竞赛。
带队老师在课堂上说:“不要以为快结束了就可以松散下来!这条路上,时时刻刻都在将人筛选出局!”
季铮盯着平时凌雪初常坐的位置,有些烦躁。
下课后,他找到严语,严语正在跟别的女生说话,与前几天灰暗的感觉不同,她容光焕发。
见季铮站在她面前,严语有些意外,他是这个培训班里独树一帜的存在,总是独来独往,经常踩着点进班,冷冷淡淡的,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凌雪初是铁打的第一,他也稳稳地占据着第二。
“有事吗?”她问。
季铮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凌雪初是因为什么被取消了资格?”
严语表情愣了片刻,随即笑开,“我不知道啊,我跟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