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或许是个机会。他们本就顾虑东海的百姓围聚,不便动手,如今神鲛送上门来,正合他们心意。
不出意外,沐行舟所点之人,皆是各大门派的中流砥柱,除了……
猝不及防与沐行舟的眼神相遇,南鹊愣了一下。
“以及,这位小友。”
“不行!”
南鹊还没表态,越含光已经条件反射地拒绝了。
他怎能允许放南鹊一个人去见那个神鲛!
一出口就得罪了周遭百姓,皆以一种还能如此不识抬举的目光看向他。
“神鲛选中了他,那是天大的福分,你哪来的底气说不?”
“早就看你们这些外来人不顺眼了,现在搞这一出,你是在侮辱神鲛吗?!”
百姓的怒火没有半点水分,磨拳霍霍围着两人。
眼看着越含光连剑都提起来了,南鹊抬手制止:“我去,没事。”
他扬起的袖子遮住越含光的动作,语气也和和气气,样貌虽然大变,但嗓音未加修饰。
仿佛涓涓流水,听着就叫人心旷神怡,周围的百姓都不由多看他几眼。
不止东海之人,其余门派众人亦是,虽然人群拥挤,但修道之人视野自开阔不受影响。
“此二人……的确怎么看都不像是叛逃啊。”
涂罗山的弟子回忆起了前不久这样回话被掌门一通训斥的场面,语气仍然不甘。
他身侧的同门人:“……”
看看两人之间的距离,再看拉拉扯扯的架势,分明是“互相关心”到了极致。
可恶,就该让羽阙仙阁的人亲自来看!
“不行啊,南南——”
越含光哪里知道他的行为又引起了波澜,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挑明,又急又乱,“我怕你有危险,你若一定要去,须有我陪同。”
而画舫上的沐行舟也在盯着他们,须臾笑了笑:“两位感情甚笃,既如此,不如一同上来。”
南鹊有点无奈:“行吧。”
越含光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被挑中的人一同飞身上了画舫,沐行舟则在前带路。
“是要带我们去见神鲛吗?”一人迟疑着问,他总觉得这事儿有诈。
沐行舟好脾气地笑着:“自然。神鲛生活在海里,不能随便显露于人前。”
沐行舟说的生活在海里,其实也就是带着一行人往下走,画舫共有好几层,最下面都沁到了海里。
上来的人都在互相打量,摸不准这沐行舟存的什么心思,居然真的带他们去见神鲛,难不成还看不出来他们的真实身份吗?
当然看得出来。
各大门派想要剔除神鲛,对方的意图也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