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咬下唇,指甲却不知觉地陷到他背里。
“啧啧,舒服就叫出来!”
“嗯?舒服么?”手下又是一刺。
她还是不吱声,唇上已见血丝。
不叫?
“以往十四怎么做?”手指还在兜兜转转涂药,另只手捏住她下巴。“你会不会也像这样抓他的背?不过倒真想不到他还能和你圆房。”
“你──”血冲上她的脑门,她开始死命的挣扎。
“阿(大)文(混)案(蛋),坏案(蛋),不额(得)好额(死)!”泪全部涌出来。
那是他的儿子啊!他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还这么说,他还算人吗?
“怎么样,我比他强太多了吧!”他的手将她的压在榻上,“你还像处子,紧得要了我的命。”
“呜呜──文(混)案(蛋)!”能昏过去多好?
“呵哈哈哈,阿文案,坏案,骂呀!”他的脸色沉下来,“你可别忘了手里还捏着六条人命呢!”
她身体一僵,慢慢不再挣扎。
男人显然满意这个结果,凑在她耳边:“你真让我吃不够。它又想要了!”
……
鸣柳端着托盘,站在西厢房门口,不知该不该进去。三老爷把十四少奶奶关到方回轩已经五天了,三老爷五天足不出户,饭菜都是她送进去。
“进来!”鸣柳推门进去。
满屋的欢爱味道。小蝉沉沉睡在凌乱的被褥间,颜铸已经穿戴整齐。
终于要出门了吗?
“服侍你主子用饭,让她多吃点。”
“是!”
他盯着鸣柳瞧了会儿:“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的命在她手里。”
鸣柳被他的冰冷冷的目光刺得浑身发颤,连连点头。
他又回头看看睡着的小蝉,眼里的光有那么一瞬柔下来,转眼又是幽深阴郁。
等他离开,鸣柳把小蝉搀起来,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小蝉窝着两个黑眼圈,恹恹地躺在她怀里:“我不想吃。”
她哪里还是初初到颜家活力迸射的乡野丫头,小脸掩在满头黑发中,眉目间有股说不出的冶媚,消耗过多的身体又像具破玩偶。
“鸣柳,我腰酸。”她闭着眼睛模模糊糊地说,舌头好似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菜是洪嬷嬷做的,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吃些吧!”鸣柳替她揉着腰肢。“前几天舌头不好只能喝些没盐的高汤,定是没胃口,吃点吧!”
她摇头:“鸣柳,我该怎么办?”疲累得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总是先活下去。”
“鸣柳──”小手揪住鸣柳的衣角,“我是乡下丫头,又不漂亮,为什么来招惹我?”
鸣柳摇头,“可能没见过你这样的,老爷们都爱尝个鲜?”
“以前的那些人都──”她张着迷迷茫茫的圆眼睛,“我会不会也……”
鸣柳也说不清,只能拣好听的安慰:“不会吧,你又不是丫头,是少奶奶啊。或许过些日子就让你回去了!”不过,以现在的情形,这个“过些日子”就不知是多久了。
小蝉的眼定定地望住墙角一点,好半天,默默接过饭碗小口小口吃起来。
“鸣柳,洪嬷嬷做的小样冷盘好好吃哦!”还是饿了,吃着吃小蝉的胃口就上来了。“你也吃啊!”
洪嬷嬷的小样冷盘是颜家的必备菜,用腌鱼、炖肉、肉丝、肉蒲、肉茸、酱瓜、菜蔬,黄红色相杂,斗成各色景物,又好看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