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苏晓雪的行李箱,越看越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实在弄不明白,那个绣有红蓝鲨鱼图案的内裤到底有什么用?最后,带着疑虑,我把东西放好,走出了苏晓雪的房间。小鹿刚洗完澡,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苏晓雪回来了。她的脸色有些疲惫,身上穿着一件短短的风衣,头发很随意地挽着,脖子上还戴着一条有花纹的白色丝巾,脚下是一双黑色小皮靴,走起路来发出“噔噔”的声音,似乎在表达她的愤怒。看着她有些不悦的脸色,我连忙问:“你没事吧?”“没事,我听孟林说,他弟弟孟果也来这里了!对了,玉盘山的情况怎么样?”我把见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冯金中的货丢了,大家都在找,孟果也因此受到牵连,死了!”苏晓雪惊愕之余,叹息一声:“孟果心高气盛,可惜来错了地方,阿哲,这事情不要往外说,孟长金那人疑心很重,别让他觉得我们有嫌疑。”“嗯,我知道,就当我没看见这事!”接着,我不动声色地说了一句:“昨晚我见到黄一烈了!”苏晓雪的表情明显不自然了,但马上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黄一烈怎么啦?不是和小鹿分手了吗?你没打他吧?”“没有,他又去找冯金中了,不知道干什么……靠,会不会和冯金中丢失的货物有关,若不然,冯金中都火烧眉毛了,哪有时间搭理他?”“这有什么奇怪的,他本来就是帮人解决麻烦的!”苏晓雪淡淡一笑。我试探着问:“你觉得黄毛这人怎么样?”“一个小混混而已,有点小聪明,但难成大事!”听她这么说,我稍微放心了!“阿哲,我们孟家分家了,我把玉石生意给了孟果父子,现在我和孟林就只做海鲜生意。”我听小鹿说过了,但我还是装作很吃惊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当初我做玉石生意,也仅仅是为了找到杀害我师父的人,现在已经知道了,玉石生意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意思了。”接着,苏晓雪叹息一声,苦笑一下:“我现在感到很疲惫,恐怕报不了我师父的仇了!”我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黄毛不是解决麻烦吗?不如让他来做。”苏晓雪摇了摇头:“我当初也这么想,可他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层次的人,还是我无意中知道了仇人,我只是想让他找到我师父的遗物,他也没办到。”这下我彻底放心了!没想到,苏晓雪一句话,又让我的心提起来了。“黄毛现在正打探冯金中丢失的那批货,如果能得到那批货,我报仇还是有希望的!”这么说,她又和黄毛达成了新的交易。黄毛给苏晓雪办事,就一个目的……得到她。想到黄毛找到了藏货的地方,苏晓雪就要躺在黄毛的床上,我呼吸就急促起来。“阿哲,你怎么啦?”苏晓雪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你怎么又发呆了?”“没,没什么,我在想,黄毛会不会帮冯金中做事?”“胡说,我看你那眼神,就是想抱我一下!”苏晓雪忍不住一笑。“没,没有……”我有点惊慌。“你就说你想不想吧?”苏晓雪目光温柔。我没有说话。“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真的不想抱我?”苏晓雪脸颊有些泛红。我僵硬地伸出手,从笔直变成一个拥抱的动作。娇躯一点点进入我的怀抱范围,她脸颊潮红,心脏‘砰砰’直跳。“怎么像抱婴儿一样。”苏晓雪呼吸有些急促,在意识到这个动作似乎有些亲密之后,马上就退了出来,‘咯咯’一笑,“阿哲,你别太拘谨了,我只是需要人安慰一下失落的心情而已,对了,你跟小鹿现在怎么样了,牵手了吗?”我摇了摇头:“我现在的情况比原来更糟,整天提心吊胆……”刚才苏晓雪的玉手碰到我的手臂,如触电般的细流,席卷我全身。只是简单的肢体接触,我竟然能感受到这样的激动,她玉指触碰的地方,仿佛汗毛全部扩张,无比的清晰柔软。苏晓雪自带的体香钻进鼻孔,肢体隔着衣服的细微摩擦,让我咽了下口水。就在这时,又有人敲门!这么有礼貌,肯定是冯金中的人,这是催我把苏晓雪弄过去。么的,冯金中都火烧眉毛了,还有这心思。既然他这么作死,我就再杀他一次。开门,果然是他手下。跟着他手下,竟然来到了冯金中的另外一个住处。这个老狐狸,也知道狡兔三窟!这也是胡同里的一个院子,走进院子,戴佩思穿着黑色丝袜,对我优雅一笑,‘哒哒’地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引路,将我领到客厅里。房子从外面看有些破旧,屋里却窗明几净。厅里站着两排持枪的人,让我顿时紧张起来。这时,卧室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门一开,冯金中从里面走出来。他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走起路来沉稳而矫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势。这是要给我下马威?戴佩思看了我一眼,就步履轻盈地踩着高跟鞋走了。有那么多人拿枪给他助威,冯金中威风十足的眼睛将我扫视了一遍。我站得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冯金中那有些圆润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周志哲,不要太紧张,你自己能在班缅里蹦跶得欢,说明你还是有点能力的。”我心情有点紧张,搞不清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凭直觉,肯定有重要的事情。可是,铺垫了半天,还没到正题!时间一分一秒地在闲聊中过去,我表面上恭敬地听着,心里一直在猜测他的真正目的。说了半天,冯金中忽然沉下脸来,表情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他要说正题了。冯金中一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眼光深邃而高深莫测,一言不发。我被盯得有些发毛。他到底想干什么?:()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