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知道了,所以呢?”“你们将兔子花灯交出来,我们便不与你们一般计较。”秦川说得趾高气扬,仿佛他们能看上书仪手中的花灯,都是对他们的恩赏。他这态度成功让好脾气的杨秉善都皱起了眉,语气中都带了三分火气:“凭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秦川嚣张冷笑。元盛井听到这句话,双眼瞬间就亮了。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经典台词出现了!元盛井当然知道,但他激动地握拳,强忍着才没有抢答。果然,秦川便开始自报家门。“小爷我可是承恩公府的三公子秦川,劝你们不要不识好歹。”秦川说得理直气壮。说罢,他还朝着元盛铃邪魅一笑:“不知这位小姐是哪家的,不若与这小婢一同跟了我~”元盛井闻言忍不住替皇后和承恩公点蜡。当真是家门不幸。撒野都撒到皇子头上了,这和直接打安文帝的脸有什么区别?还不知死活地调戏他大姐姐和书仪,简直色胆包天。元盛井忽地就想起上次在脂粉铺遇见的主仆,她们后来如何了?他都忘了问,回头去问问。书仪闻言已经下意识地后撤了半步。也就是秦川是个绣花枕头,没有看出书仪这个动作是起势,还以为她是听到这话害怕了。不等他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就被打断了。“怎么,承恩公府的就能满大街地打秋风不成?”元盛铃一开口,就是杀人诛心,还一个脏字都不带。秦潇的注意力终于从元盛井的身上挪到元盛铃的身上。元盛铃如今还不满十六岁,脸上还略带着一些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娇憨中带着贵气,一双美眸清灵灵的天然带着股疏离感。秦川没进过宫,除了皇后所出的四皇子以外,并不认识皇子们,更别说是深居简出高门贵女。但秦潇虽然也没见过皇子,但元盛铃她是有印象的。她终于回过神,认出了元盛铃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但也为时已晚:“别……”“贱人!”秦川已经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疯狗,跳起来就朝着元盛铃扬手扑过去。“小心!”杨秉善下意识地拉了一把元盛铃,将她圈入自己的怀中护住。“放肆!”书仪已经抬脚朝他的大腿上踢去,直接将他踹到了侍卫的面前,径直跪了下去。他们的侍卫也不是吃干饭的,原本就防着呢,便立即将人摁倒在地上。元盛铃根本不怕秦川,且不说书仪,还有这么多侍卫在,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近身。就算是能近身,要是他能挨到自己一指头,那只能说他倒霉。对,就是这个秦川倒霉。毕竟她不仅是未来的三皇子妃,还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无论是哪个身份,都足够这人喝一壶的。但她依然被杨秉善的动作感动到了。两人的目光不由得交缠在一起,脉脉含情。“三哥!”秦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三哥被擒。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闯了大祸,她想要开口求情,但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元盛井抬手从书仪的手中接过兔子灯,抬抬下巴道:“书仪,你去,替我揍他一顿。”“是。”书仪开始挽袖子,走到秦潇面前,摆摆手道:“放开他,我来。”侍卫闻言果然就放开了秦川,微微退后一步,既能保证秦川在防御范围内,又能让书仪有足够的空间施展拳脚。秦川一被放开,就骂骂咧咧要起身。书仪抬脚就踩着秦川的脖子,让他再次趴倒在地上。秦川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又吃了一嘴的土。书仪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让秦川两眼一黑,连痛都喊不出来。书仪就这么双手叉腰,只用一只脚,一脚一脚地踹在秦川的身上,便让他连奋起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杨秉善回过神后,就看到已经被踢到仿佛出气多、进气少的秦川,忍不住担忧:“这……”元盛井朝着杨秉善扬起笑脸:“表哥莫怕,我们书仪可是练家子,有分寸的,放心踢不死他的。”书仪可不只是个简单的侍女,她可是有官职在身的,还是个女校尉。自从元盛井出生时闹得那一出,定国公就总觉得不放心,所以专门从女护卫营中,挑了胆大心细且武力出众的书仪,将她安插在元盛井的身边,护他周全。秦潇已经被吓傻了,只能僵着身子站在那直发抖。因为她已经知道这群人的身份了,都是自家惹不起的人物。终于,四周察觉这边有热闹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被路人团团围住。秦柏一转身就发现和他一同出来的,三弟和小妹不见的踪影,他便只能四处寻找,但人潮如织,他并没有找到人。只能顺着人潮边走边找人,弟妹的人影都没找到,却看到这边聚集的人却越来越多。他本能地好奇过来围观,努力地穿过人潮,走到了侍卫的保护圈外,透过缝隙看到好像是有个姑娘在踢踹什么。因为角度问题,他看不清地上是什么,一抬眼才看清了那姑娘身后还站着一双璧人,正是三皇子和定国公府大小姐。秦柏可不像秦川谁都不认识,他立即拱手就要行礼,被杨秉善看到并抬手制止:“出门在外不必多礼。”很明显,他说这话就是不想让秦柏在大街上喊出自己的名字。秦柏立即意会地点头。侍卫见这人和三皇子认识,便挪了挪位置,让秦柏进到群内。秦柏入圈后,视线一转便又看到了妹妹:“潇潇?”忽地一股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潇听到大哥的声音,顺着声音看去,果然看到了大哥,被吓得惨白的脸上,瞬间划过两行热泪:“大哥!呜呜呜~三哥要被打死了!”秦柏这才看清,被姑娘连踢带踹的沙包,正是自己那莽撞的三弟:“秦川!”他忙对书仪行礼:“姑娘脚下留情!”书仪收回脚灵活地扭动脚腕,略微放松之后才将脚落下停下脚。:()小世子被拐十年,再见已是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