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宜秀被吓得大哭,一个丫鬟正安慰着。
钟宴捂着眼睛,浑身哆嗦。
叶琳目瞪口呆,钟宸低头沉默着。
一个小厮这时叫出了声:“天哪,看这斤两……不会是这些日子咱家丢的盐吧?”
岑湛冷不丁抛出一句:“这事不会有你们家内部的人作祟吧?”
钟家父母惊愕:“怎么可能?”
钟宜玉满脸害怕与不可思议,陈雅南倒是冷静,将未婚妻往怀里揽了揽。
钟宜秀是一知半解的茫然。
钟宴抬头扫视了一下在场的其余钟家人。
叶琳和钟宸紧张地看着岑殊岑湛兄妹。
乔鸿已敲晕了那疯狗,对在场一切人视若无睹,挡在岑殊跟前,问道:“岑寺卿,这狗是该弄死还是暂且留着?”
“我看还是留着罢,让钟家人一个个上前来,看它跟谁亲近谁有嫌疑。”淳于维忽然开口掷出一颗炸雷。岑殊一惊,却见淳于维对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最难听的话先由我来说。
“你大理寺少卿怎么这样草菅人命!”这是钟宸的责问。
淳于维不看他,把目光转向另一人:“据我方才所见,钟老爷和老夫人见到尸体是冲上去又被恶狗吓回来,其余人是并没前进也被吓退了几步,唯独陈君是真的深情,第一反应竟是自己前进一步挡在准夫人面前。”
陈雅南彬彬有礼道:“既然我是她的未来夫婿,我自然是要尽我之所有护她周全。”
“既然如此,”岑殊出声,“陈生,你爱你未婚妻,也爱你夫人家中的每个人吗?”
“那是当然。”
“但是据钟家下人回忆,你是每天给钟家所有人敬茶的,今早却唯独没去三少爷房里敬茶,甚至在家里偶然遇见他也不给敬茶,为什么呢?”
陈雅南从容地笑笑:“可能是我今天忙忘了。”说完他满含柔情地看向钟宜玉,可惜钟宜玉挣开他,往旁边退了几步,目光戒备。
岑殊对洛尘道:“去钟家盐库提个人来,随便谁都行。”不久后洛尘带来一个人,岑殊问他:“钟家盐库平时是锁着的对罢?”
“是的,钥匙在钟家自家人手里,我们几个小厮昼夜看守,外人的话连锁都不让人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