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储也没有作出回应。
一时之间,房间里格外安静,两人就像是不存在。
可若是外面的人一旦闯进来,就能看到难以置信的一幕。
两人的姿势已经超过了正常人之间的范围,少年身上的服务生制服凌乱,双手举在脸边紧贴墙壁而站,表情是隐忍中带着羞耻的,活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通。
而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也是睡袍松垮,不小的体型差几乎笼罩住了少年,贴得极近,手还塞在少年的马甲里处。
任何一个人进来,都不会觉得这是什么搜身。
说是某种强迫性质的潜规则行为还差不多。
忽然,可视门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还没起床吗?”慵懒而华丽的嗓音,是关山越。
宗星祎嘲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爱睡懒觉啊?他从不赖床。”
关山越说:“不一定呢?毕竟昨晚他忙到凌晨。”
“也是……这次出海破事这么多。”
设备的收音效果太好,里面的人听着好像是面对面一样。
明明房间有着顶级隔音效果,钟年还是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怕外面人听见:“盛先生,您的朋友来了。”
“嗯。”盛储应了,身体上却没有任何行动。
钟年哽了哽:“……您可以别按着我了吗?”
他的请求没有得到回应。
在等待的同时耐心也在逐渐消耗,接受搜身他自觉已经很给面子了,什么也没搜出来僵持在这里干嘛?
贴着墙站真的很累,腰好酸。
他不再乖乖举着手是完全被动的姿态,一只手肘往后抵,想把男人抵开,另一只手去扯马甲里的。
倒也出乎意料,男人并没有用劲一直压着他,钟年很轻松地拉扯开了,成功获得活动的空间,转过身去。
钟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眸,平静又不失礼仪地道:“盛先生,我还有别的工作,就先走了,早餐您慢用。”
盛储往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星祎就在外面,没关系?”
钟年收住脚步。
“我知道,他对你一见钟情,昨晚还把你叫到了房间里。”
盛储声音里让人听不出情绪,“中间的二十分钟里,你们发生了什么?至于让你落荒而逃。”
钟年心里惊讶他对一切事情的了如指掌,面上镇定自若地回道:“没什么,他想送我礼物,我觉得太贵重就拒绝了而已。”
“是吗?就这么简单。”盛储尾音微扬,语气狐疑。
钟年咬了咬嘴唇,点头。
“可是昨晚他带酒过来跟我哭诉,说你不止拒绝了他的礼物,也拒绝了他的求婚。”
“……”
钟年无言了半晌,讪讪笑道,“你俩关系真好。”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为什么拒绝他,但是事已至此,他已经失去了求偶资格。”
说话间盛储骤然逼近,钟年再次被逼着退到墙边,脊背发凉。
门外,宗星祎和关山越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门内,盛储目光灼灼,手抚上了少年的脸。
“现在,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