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争谁给钟年搜身。
“我资历比你深,你应该听我的。”
“职位一样有什么差别?我细心我更合适。”
“就应该我来。”
“我来!”
钟年挠挠额头,看着两人甚至动上了手,有点无言。
这有什么好吵的?
他正想说要不两个一起,某个房间里的客人听到了这动静,开门走出来。
“吵什么?”
对方声音微哑,浓浓的倦怠中带着几分烦躁。
两个保镖立即站直了,转过去行礼:“盛先生。”
钟年从两个高大保镖后面弯腰冒出脑袋,看到中间房间门口站着的盛储。
跟之前见到的形象很不一样,没有一丝不苟、板正无趣的西装,一身黑色睡袍衣领微敞,露出一大片胸膛,连着那头黑发也有点乱,被随意抓上去,一张俊脸比平时还要更冷,但不再是一种喜怒不形于色的淡漠,难得有了外放的情绪。
眉头紧拧着,薄唇抿直,是一种很明显的不耐烦,可见起床气不小。
不过在看到保镖后探头探脑的钟年后,表情略有收敛。
“发生了什么事?”他问。
“我们……”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正打算给这位送餐的服务生搜身。”
“不用了,让他直接进来。”说罢,盛储转身先进了房间。
最后钟年顺利地推着餐车进去。
他一一掀开圆盖,将丰富的早餐端上餐桌,摆正好餐具,动作从容不迫,垂眸的模样显得有些贞静,与匀称的身姿搭配在一起格外赏心悦目。
盛储坐着沙发上,看着少年的一举一动,时不时喝一口水。
钟年转身时,对上了盛储深不可测的视线,小弧度地抖了抖眼睫,轻声询问:“先生,需要为您开酒吗?”
“不着急。”盛储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我们还有点事需要先完成。”
钟年:“什么?”
盛储将玻璃水杯放置在桌上,发出“哒”的一声轻响。
钟年莫名心跟着重重一跳,再抬眼时,男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你……”
他的声音被盛储接下来的动作吓得止在了喉间。
他整个人被反着压在了墙壁上,试图一动,后腰就被摁住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别动,我要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