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招惹了个不得了的东西,将会难以摆脱。
……
钟年逃走了。
他跑得太慌张,脑袋上的兔耳发箍都歪掉了,还不小心在进电梯时撞上了人。
在一股木质冷香里,他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白金色长发在走道顶光下散发着一层浅浅光泽,灰绿色眼眸关切地看着他。
“没事吧?怎么急成这样?”
钟年缓了两口气,站定后摇摇头。
“星祎欺负你了?”关山越把他的兔耳发箍扶好。
“也不是……我有点事,先走了。”钟年绕过关山越,进了电梯。
一直到电梯门紧紧合上,关山越的目光也没收回过,眼神意味深长。
等钟年一扭头,无意间瞥见电梯上映照出来的自己的模样,就明白他是在看什么了。
少年的一张唇红得不像话,犹如春日热烈绽放的玫瑰花瓣,吸饱了露水,微微肿着。
钟年下意识抬手去擦,可越擦就越糟糕。
他懊恼不已,在心里又默默把那个傻子少爷骂了一遍。
怎么被亲一下就这么严重?
幸好,嘴唇上的痕迹去得也很快。
他在厨房里偷偷弄了一点冰,冷敷一会儿就好了。
完事后他也没跟组长打招呼,提前回了宿舍休息。
反正明天要是问起来,他就说是宗星祎放自己走的,不会有事。
趁着时间早热水多,他洗了一个尽兴澡。
在浴室里闷了大半个小时,门开后便有源源不断的裹挟着沐浴香气的热气涌出来,走出来的人皮肤也成了一种水润的粉色。
洗的时间太长,钟年都渴了,顾不上擦头发,拿起水杯大口喝水。
柯正初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惹人发热的一幕。
不似昨日那样只裹了条浴巾露出大片花白,少年身上好好穿着睡衣,但诱惑力丝毫未减。
湿透的发丝还滴着水,黏在脸侧与脖颈之间,衬得一张五官昳丽的脸格外小。
他站在那里,仰着下巴急切地喝着水,脖子纤长,来不及咽下的水从嘴角溢出,一路流到下巴,要滴到锁骨上前又被擦掉。
“咕咚。”
钟年将杯子里的水快喝空时,听到一道清晰的咽口水声,注意到了呆站在门口的室友。
见对方呼吸粗重,一副也渴急的模样,他愣了愣,把自己的水杯举过去:“你要喝点吗?”
“啊……嗯。”柯正初嘶哑地应了一声。
钟年听他嗓子都渴坏了,打算给他再接点,手里的杯子却很快被夺了过去。
柯正初捧着一口饮下了杯底剩下的一点水,喝完后又盯着杯子发呆。
“是不是没喝够?我出去再给你打一点吧。”钟年试图去拿,没想到对方猛地缩回手,跟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我去就好。”柯正初拿着杯子跑了出去。
钟年一人站在原处,挠挠了下巴,没当回事,开始吹头发。
等他吹完,柯正初才回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晚上发生了命案,钟年还是有点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