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这堵着干嘛?别挡你爹的道!”
就这么一句话,刚刚还特别嚣张的他立即像是一条夹尾巴的狗,飞快缩退到一边去,给人让路。
钟年抬眼,登时被来人身上金光闪闪的配饰闪到眼睛,使劲眨了眨再打量。
言行肆意的人表里如一,穿了一件特别招眼的明黄色休闲西装外套,里面是豹纹衬衫,衣领敞到了胸中间,露着一条金属链子。
脖子以上装饰的东西也不少,耳朵上打了好几个钉,连脸上也有,眉钉唇钉一个不落,染着一头金发。
如此繁复的穿搭一不小心就容易显得浮夸老土,但是青年的样貌和气质完全压得住,锋眉微挑,长眸睥睨,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桀骜,一眼就能知道是个养尊处优、随心所欲的主。
架子这么大,红毛也这么怕他,想必就是那位宗少?
钟年猜测得没错,其他纨绔一一喊人。
宗星祎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站着盛储,后头还有几个伺候的跟班和保镖。
比起盛储,红毛之所以更怵宗星祎,是因为宗星祎一直不喜他,一有点看不惯就会动手,根本不给人面子。
这不,就堵了个路也退得还算及时,屁股上还是挨了宗星祎一脚。
红毛敢怒不敢言,还得赔笑。
“笑什么笑,笑这么难看让我恶心。”宗星祎翻个白眼。
一旁的盛储叹气:“星祎。”
宗星祎收住了即将踹上去的第二脚:“我这不为你出头吗?我听说了,这货昨天还敢顶你的嘴,没点逼数。”
盛储笑了笑。
默默旁观的钟年若有所思。
这么一看,全都和杰文说的对上了。
表面上宗星祎派头最大,其实他也最听盛储的话。
至于红毛完全就是拎不清,单纯的蠢罢了,昨天才会和盛储那么对着来。
宗星祎:“对了,我听说你们是因为一个小服务生吵起来的,什么人啊也犯得着你这样……”
钟年睫毛一抖,往暗处里缩了缩,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没吵架。”盛储不着痕迹地瞥了角落一眼,“走吧,去包厢。”
宗星祎见盛储没说的兴致便没再追问,抬脚往二楼走,全程没注意那服务生本人就在角落里待着吃瓜,打着哈欠问:“山越还不来?”
“嗯,还在睡。”
“都睡一天了,到底有什么好睡的……给他打电话,没他总感觉缺点意思。”
……
两人聊着离开了众人视线,钟年收回目光,若无其事地站出来:“各位贵客,上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