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高兴的死也是。和尚说,是祖宗造的孽,被陈高兴接上了。
房东是个喜欢玩些风水的,听说这件事,买了车票就去了嘉州,找到了他们的老家,各方打听,打听到了他们的身世,还有关于罗兰的只言片语。
五百多年前,陈家是当地的名门。当时的大少爷陈少于从小就身体弱,偏偏陈家再怎么生也生不出来第二个孩子,只能寄希望于陈少于。
有一天,嘉州来了个僧人,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无名。
无名还带着一个小孩儿。挺可爱的一小孩儿,笑起来嘴角两个酒窝,人聪明,身体好,跑得飞快,就是长得有点黑。
他说他叫罗兰。
无名离开的那天,陈少于的身体忽然好了起来,不咳嗽了,能跑能跳,跟没生过病一样。
大家都说无名是高僧,陈家有功德,无名便帮了陈家这一把。
没有人记得罗兰去哪儿了。
房东找来了陈家的族谱,找到了陈少于的生辰八字。可按照陈家的规矩,女性、夭折男性是不能入族谱的,所以他只能根据大家的说法,推测陈高兴的八字。
和陈少于的大致能对上。
罗兰只是一个路过的人,连当初的去留都没人在意,再加上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人记得了。
“这能说明什么,陈家用引鬼术,牺牲罗兰,用他的命换了陈少于的命?”对照当时看到的资料,林伽仪只能想出这么一个可能。
彪哥笑了笑:“谁知道呢?那个房东到处跑,就为了找这点线索,还不知道这点话经过多少张嘴的加工。”
所以这一路上的传说,彪哥都是只听了一耳朵。
可林伽仪觉得这中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彪哥,那个房东,你记得他的名字吗?”
“姓欧,具体叫什么不知道,只听说他是北城来的江城,说是为了找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为了找那个朋友,也是全国各地到处跑,除了陪妻子孩子就是找人。”
林伽仪耸耸肩。
这些萍水相逢的人不记得别人的名字,反倒把人家的故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彪哥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背。
“邱嘉言那小子提前发了消息回来,说是下雨路上不好走,怕让旺淋感冒,先借住在镇里。我也联系了那队僧人,让他们把山姥带回去,待会儿就过来。”
林伽仪点头。
反正让山姥留在这里对他们也没有半毛钱的好处。
彪哥提醒道:“我在楼下守着山姥,等他们过来。你和小齐楼上待着,别下来。”
“为什么?”
彪哥低头看了一眼林伽仪:“我怕你拉着人家问东问西,不让人家走。”
“……”不问就不问,反正他们谁都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