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境内吴军大营“吴国六万大军耗在陈国境内,已有十月有余,如今破城无望,诸君可有良策”,王帐之内,吴王夫差目光巡视着下首诸将,沉声问道。只见吴王右下方站着一位中年将军,此人身躯挺拔,目光深邃,他见帐下诸将低声接耳,又都不敢大声言语,脸色闪过一丝不悦。“王上,我吴国六万大军虽然可以压制陈楚两国之军,但这十月以来攻城不断,我军伤亡实在不小,陈楚联军据城而守,孙子所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陈楚若是不能出城迎战,我六万大军只能空耗钱粮,臣认为…”此人目光正视着主位上的吴王,沉声说道:“当去”。听到此人的话,帐下诸将瞬间沉默不言,战而无功,空耗钱粮,在场诸将都知道目前就是这个形势,但灭陈之战是吴王夫差继位以来的第一战,他们都不敢明劝吴王退兵。除了吴王的亚父,先吴王留下的辅政上卿,如今吴国的相国伍子胥,才敢劝吴王撤军。“亚父,如果此时退军,那寡人六万大军十月的征伐都将前功尽弃,寡人如何向将士们交待”听了伍子胥退兵之言,吴王心中十分不悦,但想到伍子胥的身份,只得耐心说道:“如今陈国之军惊惧不已,视吴军如猛虎,战心皆无,楚军乃是客军作战,本身战心就不强,如今思乡心切,勉强固守罢了,只待两军松懈,我吴国铁军必能踏破陈都,灭陈破楚。”“王上,吴国人口不足,六万大军已经是吴国全部精锐,如今姑苏空虚,若是再过三日,陈楚两国还是没有出城突袭我军,还请王上务必退军,以免吴国有变。”伍子胥再拜道。吴王目光凝视着伍子胥片刻,沉声说道:“亚父还是担心越国?越国已经被寡人灭了”“越国之前被灭,现在越王勾践已经被大王放回去了,越国又复国了,勾践此人鹰顾狼视,乃吴国之大敌,更有先王之仇,越国不灭,勾践不死,我吴国如鲠在喉,始终无法全力压制楚国,导致楚国近年国势日涨,以致有今日之楚国救陈之举”,伍子胥看着吴王认真说道。“够了,勾践已是吴国之臣,不足为虑”,吴王脸色非常难看,但他知道伍子胥的话有一定道理,限制吴国国势的不是越国,而是吴国自身,人口太少了,不过以后可以让越国提供军队。“砰”,只见吴王一拳打在桌案之上,看着帐下诸将喝道:“尔等继续每日佯攻,如若三日之内不胜,就如亚父之言,撤军。”“唯”,诸将齐声领命而去。伍子胥听到吴王之言,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吴王夫差能力不比先王阖闾差,只是性格有些执拗,刚愎自用,尤其是打败越国之后,但对于大局,还是能听进良言的,也不枉费其将夫差扶上王位。看到众人离去,吴王看向伍子胥问道:“亚父可知道今日天上异象的含义?”伍子胥闻言,神色一顿,说道:“今日之火鸟异象到底预示着什么,老臣不知,只可惜此次出征,没有带上巫祝。”吴王听伍子胥之言,也是无奈,军中战将数十人,但无一人可解天象之谜。“如果伯嚭在就好了”,吴王心中暗想道。:()震惊:我成为了春秋时代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