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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井的水位一时半刻看不出太大变化,陶水情绪中的兴奋渐消,很快便感受到了刺骨冰寒的冻冷。
她不敢再玩水,而是安分地待在新帐坑前的火塘旁烤火取暖。
沙丘顶的零下气温本就比沙地上要低许多,高空处袭来的凛风更是狂悍呼号,刮得人脸皮生疼的同时,也在不断带走人体表的温度。
火塘里的骆驼粪干被顾漠放得充足,燃烧生成的火焰并不小。
至少没有被肆虐的冬风刮灭,还在伸出火舌不断舔舐着架在塘口烧煮的肉粥罐。
顾漠守坐在陶水身侧,正查看盘点着带来的两只箩筐里装载的物什。
由于出来前做足了准备,骆驼肉和杂粮都带了两个人三四天的份,就算实在不够吃,还有几头狼尸没卖出去,也能拿来当作他们生活在沙丘顶的日常吃食,可烧火取暖用的粪干就不太足够了。
这些干粪原本只是为了备着他们晚上在野外过夜时用,现下拿来整日烧灼不免分外捉襟见肘。
盐水湖旁沙质咸碱寸草不生,周围也多是沙丘土石,很少见到沙植,没有植株可以提供给野骆驼进食,靠骆驼现产补充无异于痴人说梦。
陶水与顾漠离得近,自然见到了筐底数量并不多的粪干。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她也不清楚自己需要在这里停留多少日才能见到水位有起色,只能劝顾漠节省着用:“过会儿等饭煮好,咱们就把火灭了吧,留着晚上的时候再烧。”
顾漠对她无所不应,何况骆驼粪干不多是事实,眼下又没有什么增加燃料的好办法。
话虽如此,他还是提前从盐水湖边捡来了不少光滑圆润的原石,将它们丢进火塘中灼烧着。
等陶水和顾漠吃过充当早午饭的肉粥后,顾漠便从一旁的坡上铲来细沙盖灭火塘里的火,再挖出里头滚烫的火石用厚布细密裹着塞进陶水怀里暖身。
荒漠中的冬季本就无所事事,吃饱肚子的陶水搂着暖石,被顾漠抱着一起缩躺在帐坑里午睡。
没有栓系缰绳的野骆驼喝够咸水后也溜达着步子,在咫尺见方的丘顶湖旁走来走去,最终选定刚刚熄灭还散发着热温的火塘上,趴伏下来卧沙休息。
它就挡在陶水和顾漠的篷帐口,刚巧给两人挡风。
对于陶水来说咸涩难以入口的盐湖水,却是土著沙民和沙地动物补充盐分的珍贵矿源。
窄小狭长的帐坑里,给陶水充当人形肉垫的顾漠环抱着她,时不时摸摸她露在外侧的腰背和藏在狼皮毛袄下的小手:“还冷不冷?”
而赶了大半夜路的陶水早就已经困倦得睡着了,压根没有回话。
她的鼻息稍重,微微响着轻鼾声,显然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