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扯了一把藤蔓在手里,边走边把粗细不一的藤蔓互相缠绕,让它变的又粗又长。
小麂摔倒之后又尝试起身了两次,最后完全放弃了挣扎。
紧缩在山坡上,看着逐渐靠近的人瑟瑟抖。
“真的好小,还是个麂宝宝呢。”
安文静想要伸手去摸,被陈辉一把拉了回来,“麂宝宝也是会咬人的。”
陈辉上前,一把跨坐在小麂身上,用手里的藤蔓把小麂的两只前蹄和嘴缠绕几圈绑好。
一只脚踩着小麂的右边后蹄子,把左边的竖起来观察。
小麂的后脚破了皮,伤口很深隐约能看见骨头,鲜血糊的周围的毛上都是。
看起来很惨,但所幸还没有断。
“怎么样了?!”安文静抽上来看。
“看不懂,带回去找人给看看能不能治。”
“这麂太小了,砍了也没多少肉,能治就先养着,要是治不了不死也养大一些再吃。”陈辉说道。
“那要是治不了也养不活呢?”安文静追问道。
“那还能怎么办,就只能结婚那天多加一个肉了呗。”陈辉被安文静的傻问题逗的笑起来。
小麂被抓着受伤的蹄很难受,小声的呜呜了一声。
安全起见,陈辉还是把它的两只后腿也绑了,只是贴心的没有绑在伤口上。陈辉扛着小麂,安文静挎着篮子。
两人去安文静的父亲那边扫祭了一番,然后才下山回家去。
“哟!陈辉,这是伱打到的?!”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昨天的野猪还没吃完呢吧?今天上山又扛了一头回来?”
“难怪是不种田,有这手气种什么田啊。”
还没有进入村子,陈辉肩上的猎物就引起了同村陈力的注意。
陈力是村里出了名的赌鬼,要不是媳妇拦着怕是家里的烂糟米都要拿去赌了。
他媳妇李阿莲也不是什么好人,早些年没少传林娇的不实传言,被她拿大棍暴揍了两顿才消停了。
“去拜老丈人,老丈人送的!”
“你要是想要,拿上好酒好菜去去拜一下嗑几个头,说不定他老人家高兴了也送一头?”
陈辉冷笑了一下,扯了个陈力最忌讳的说法。
“那你这个老丈人可真不赖。”
死者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