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想要满足你的各种愿望。」
「这位大哥,你没必要这么做好不好?在爱情中是有很多替代方案的。比如说:我要星星,你就买玻璃弹珠冒充;比如说,我想去曼哈顿购物,你就带我去信义计划区吃一杯霜淇淋;比如说,我想搭丽星邮轮,那你就带我去淡水河搭渡轮。这样不就得了吗?要是我想要什么你都给,那还得了!如果我叫你去砍人呢?你就去呀?呆瓜!」
「我会去砍,如果你希望。」这一点很好达成。
「我不希望!」她大叫。转头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的神情,伸手轻拍他肩膀,「你不可以做坏事,我最讨厌坏人了!」
他将车子转入一条狭小的马路,地面的柏油斑驳零碎,车行在上面像颗跳豆般起起伏伏。
她被颠得头晕脑胀,没了聊天兴致。
两人一路沉默到赛车场,直到引擎声停止,他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她这边打开门,伸手搀她出来时仍是沉默。
她吁了口气。
「头有点晕,这种马路真是--」抱怨没说完,自己停止,因为望见他暗沉的脸色。他……怎么了吗?也晕车了?
「霞衣。」
「嗯?」
「我以前是坏人。」
嗄?!她愣住。
然后,气氛沉了下来,感觉上是正在下七月雪的样子。
冷得她发寒,吓得她噤声。从没想到卓然会这么让她害怕过--
「你会瞧不起我吗?」
「我我我……」不知所云。
「你能接受我吗?」
「不、不……」不能先说说你是哪一类的坏人吗?
不能吗?卓然黯然无语,原本扶住她的手掌也畏却的放开。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道。
嗄?「不是、不是要教我开车?怎么要回去了?」
「你怕我。」他不明白她干嘛还逞强?
梁霞衣点头,「谁叫你要说自己是坏人。」
「我说以前!」她是怎么听的?他现在像坏人吗?!
「那、那以前……以前是怎样坏呢?」问完,又怕起来了。
他察觉到她不自禁的惧意。问道:
「你怕某一种坏人是吗?哪一种?」
她结结巴巴道:
「千万……不要跟我说……你当过什么人口贩子或皮条客什么的。我觉得那种坏人最坏最坏了。」
卓然瞪大眼叫道:
「我没有!如果我在道上混到四五十岁或许可能会是,但我十八岁那年就洗心革面了。」
幸好幸好!她放下一半的心,问道:
「那你之前是怎样坏呢?」
「混流氓、飙车、斗殴、吸毒--」
「吸毒!」她捧住脸颊低呼。「现在还吸吗?」
卓然忍耐地问:「我现在像吸毒者吗?」
「我不知道怎样才叫不像呀。」满足人家好奇心一下会怎样?
「我现在连咖啡都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