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一动,周身魔气暴涨,其浓度更胜过猖狂男人千百倍,强势的威压之下,猖狂男子被生生一寸一寸压着跪了下去,膝盖顶开擂台的台面,深深嵌进了巨石之中。
猖狂男子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灭顶的恐惧,随即而来的便是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的魔气,他连忙施法抵抗,可不过一瞬息的工夫便意识到一个事实——
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三。”
只听一声血肉炸开的声音,男子被活生生压成了一团血雾,瞬间血溅三尺,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得出来!
虽说斗擂台上死活自负,但这还是第一个死得这么快又这么惨的,人群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魔君比百年前更强了!本以为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巅峰,现在看来,居然不过管中窥豹而已!
江灼看向一旁的九尾狐:“他死了,你对手现在是我,还打吗?”
九尾狐立马摇头:“不打了不打了!”
就看这样子,再给她一百年估计也打不过!
江灼颔首,“嗯”了一声。
斗擂就这么半道崩殂,魔君还是江灼,众人哄堂而散。
“没什么意思,要我说,还是那小子打得好啊!”有人一边走一边感慨。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我也在,他和君上不用法术只过拳脚,打得那叫一个漂亮!”
江灼孤身站在台上,听到了人群的闲言碎语,过了会才转身往台下走。
“您还是多露露面吧,”滕阴在下面冲他说,“现在的年轻魔都不认识您了。”
“嗯。”
台上台下有十级台阶,江灼走得很慢。
咱们点到为止吧。
不斗法,就肉搏。
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请求。
江灼笑了出来,到头来那个请求居然是要他去好好过个生辰,还真是……暴殄天物。
这笑来得突然,滕阴不明所以,也能大概猜到江灼定是想起了那个谁。
他叹了一息,摇了摇头。
原本已经散开的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江灼下意识要回头,就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落地声,随后,在脑海中过了亿万遍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还没出手,怎么就这么结束了。”
江灼瞬间呆在原地。
这声音……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朝声音传来方向望去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那让他魂牵梦绕的始作俑者就站在那里,唇边噙着笑,玩世不恭又桀骜不驯。
他的眼里全是江灼,以至于散漫不羁之间都带着千万的柔情和爱意。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江灼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震如擂鼓,响彻云霄!
一百年,他足足等了一百年!
楼烬缓步走到台子的中心,回过身来,冲他勾了勾手。
“还是老规矩,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