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杨远跟着士兵身后进了书房,看到了士兵搜出来的几封信。
他随意地翻了翻,发现是凌王和韩任达互通的书信,觉得兹事体大,将那信件放入怀中,命禁军士兵们继续收缴,他则带着那几封信进了宫。
傅孜戎看过杨远呈上的信件后,震怒之下将砚台摔到殿中,摔碎了一角:“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杨远。”冷静片刻后,傅孜戎重新坐回位置上。
“臣在。”杨远应道。
“你带人,将韩任达给朕带过来。”
“是。”杨远接了令,迅速往殿外走去。
“你站住。”傅孜戎又叫住了他,“直接将韩任达关入天牢,韩氏其他人等幽禁于府中。”
“臣领命。”杨远阔步离开殿内,盔甲摩擦发出微小的碰撞声。
杨远离开后,一直站在一旁的冯迁见傅孜戎此时心情不佳,岔着话题道:“陛下,今日晚膳,您是在永宁殿中用呢,还是去后宫娘娘处用?”
“去后宫吧。”傅孜戎靠在椅背上,伸手拧着眉心。“让皇后准备接驾。”
“嗻。”冯迁立即叫来小太监,让他前往未央宫通报。又传来步辇,伺候傅孜戎前往后宫。
小太监来通报时,秦皇后正在和无忧公主对弈,接到傅孜戎正在过来的消息后,母女俩收起了棋盘,做着接驾的准备。
秦皇后闺名秦嫣,是御史大夫之女,出自书香门第,知书识礼。在一年元宵灯会上,与当时还是六皇子的傅孜戎一见钟情,过了没多久,傅孜戎便请求先帝赐婚,两人结为夫妻。
傅孜戎登基后,虽又娶了几房贵女,依旧力排众议,立秦嫣为后。
无忧公主傅叶宁在傅孜戎与秦嫣婚后第二年出生,如今已经十六岁,在秦嫣的教导下,饱读诗书,素有才女之名。
秦皇后与傅孜戎虽然恩爱,却因为生公主之时落下了病症,至今难以再孕,因此膝下只有傅叶宁一女。
也因此,如今的太子并不是秦皇后的孩子,而是祺贵妃的儿子。
祺贵妃是魏柏生之女,魏翎的姐姐,在傅孜戎登基那年被送进宫中,没多久就怀孕封妃,诞下皇子后,又被晋为贵妃。
太子傅川盈如今已六岁,祺贵妃将他保护得极好。
“陛下驾到——”行至未央宫门口,冯迁扯着嗓子通报着。
未央宫内,秦嫣带着傅叶宁跪拜迎接着。
“宁儿也在。”傅孜戎淡淡挥手,“都起来吧。”
起身后,秦嫣便扶着傅孜戎落座,自己也坐在了他身边。
傅叶宁在一旁跪坐着,虽是傅孜戎的第一个子女,但她出生后,傅孜戎忙于夺嫡,鲜少陪伴她,因此,傅叶宁与傅孜戎并不亲近。
也因着不亲近的缘故,傅叶宁对朝局看得透彻。如今的大齐朝堂,傅孜戎把持朝政、排除异己,朝臣与他有不同意见,非贬即杀,官员们皆以揣摩他的喜好为任,再无人想真正为民做事。
“正好今日宁儿也在,朕有事与你们商量。”傅孜戎看向傅叶宁,说道。
“何事还与女儿有关?”傅叶宁快速思索着,并未想到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
傅孜戎握着秦嫣的手,缓缓道:“大齐与北渝,曾有过联姻的约定,如今边境骚动,北渝势大,朕想让宁儿去北渝和亲。”
此言一出,秦嫣与傅叶宁皆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