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紧紧抓着车把手,轻轻开口:“抱我。”
“你说什么?。”后座的人被风吹得眯起眼,“听不清啊。”
“真?没听见。”
电瓶车意外在坑坑洼洼的马路上一个急刹车。林雨娇往前一颤,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过?头看着祁司北那双漆黑玩味的眼睛。
“祁司北。”
“我说,抱着我吧。”
“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电瓶车继续孤孤零零行驶在老?城区的马路上。路边梧桐的枝桠向着天生长,挂起这?陈旧不堪的夜色。
祁司北在后座抬头,看到?开车的人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她在等他抱她。
林雨娇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有什么?亲密接触的异性。在学校里见到?她永远都是?一个人。
食堂,教室,回家,三点一线。就连去mist酒吧打工,也只是?因为一开始倪雾这?个高中数学从没及过?格,算不清账的老?板,招聘的时?候手一挥写的兼职工资特别高。
她有一张漂亮清冷的脸。
却有着干净得要命的人生。
因为他无心一句要伸手抱她。电瓶车摇摇晃晃,开得很不稳。
是?她自己?害怕,也更怕他不安全。
视线里路灯落在上禾路坎坷不平的水坑里,照耀着坑里的雨水,仿佛前路波光粼粼。
风变大了一点。
林雨娇出?门着急,只穿了一条裙子。风吹起她的裙摆。
后座的人伸手。
低垂着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裙摆,往下?压了压。
手心里那一点白色蕾丝裙摆的布料,痒酥酥摩擦着手掌心的皮肤。
祁司北往手心深处摁了摁。
平日里对什么?看不屑的人一脸专心模样,守护少?女的裙摆。
晚风如何?再吹,都不会掀起她的裙摆,不至于走光。
雨夜的月亮,像蓝色的太阳悬挂在天边。
仿佛要拼命在暴雨里,生长出?一整个艳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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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完液的当夜,祁司北就退烧了。
他平时?身体素质挺好的,睡了一整个白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该上课上课,该演出?接演出?。
黑色连衣帽耷拉下?来,半遮住脸,一只脚踝搭在另一条腿上,漫不经心坐在livehouse主控台边打游戏。
各种设备五颜六色的光落在他的脸上。
vj是?他一朋友,吴丞戈,只觉得他今晚登台唱慢歌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