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看向南那绝望如冰的眼神,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向南若无其事地抱着冰冷的胳膊略坐了坐,抬起疲惫的眼眸,问了玉姐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问题。
她问道:“姐,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潦倒无力的语气,和漫无边际的问题,一下子吓到了玉姐。
玉姐连忙抚摸着向南的背安慰:“妹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来,别急,你跟姐说。是不是江宏斌知道了真相,难为你啊?你放心,只要有姐在一天,就没人能再欺负你。”
向南什么也没听见,所有的辞藻里就抓取了“妹妹”和“姐”两个关键词。
她的亲姐姐向前和向中,是否一早就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却故意隐瞒着不告诉自己?
她们往日里,对自己的包容和谦让,又有多少是对于她们所知真相的惭愧和隐瞒的歉疚?
“玉姐,我没事。就是累了。”
说完,向南又像僵尸一样,抬起身子,往屋外走。
她早已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将要去何处,她像一个被抽走灵魂的人,漫天漫地地暴走,形如枯骨。
“向南!向南!”
她消失得很快,没回过味儿来的玉姐压根就叫不住。
向南走后,玉姐想起她方才的眼神和语气,越想越觉得不对味儿!
这是要出事儿。
还是大事!
于是玉姐动用自己身边的关系,四处打听向南家的情况。
几番辗转,她联系到了向前。
向前一听玉姐所说,也急坏了!
撂下手里的事,就开始满世界寻找向南。
向前还记得向南买纸箱子给孤儿院的事,她忖度着向南会不会去了那里。
网上查到孤儿院的电话,她赶紧拨了过去,恰巧今天是白澈值班,他接了电话,也很焦急,把手里的活儿找了个人替代,便忙不迭地冲出来和向前一起去寻找向南。
而此时向中正在娘家,用“劳动改造”替代思想教育。
向郅军逼着她学做四菜一汤,然后端去公司讨好邓海洋。
一家人正在煎煮烹炸中鸡飞狗跳,一个电话,让整个厨房熄火凝烟。
“向南出事了?!失联?什么叫失联?”
向郅军急得手里的铲子都忘记撂下,就往门外冲。
二老和向中先奔向江家,进门前,一向装作“乖乖女“的向中,再次暴露了她刚烈的性子。
向郅军踹门的空档儿,她趁众人不注意,墙角捡了块灰色的水泥砖头。
客厅里,双方对峙,向郅军问三女婿江宏斌:“我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