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嫁给江宏斌之后,他实在太会pua了,向南渐渐过上了仰人鼻息、温水煮青蛙的生活。
“我不去。”
江宏斌洗完澡出来,向南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反抗道。
“我叫你去,没问你愿不愿意。”
江宏斌冷冷的,拿一条毛巾坐在床边搓脚。
“我是个人!”
向南将这些天来的怨气,直接爆发出来!
“我知道你是个人。”江宏斌斜眼看她,“一个人有很多社会身份。你明天的社会身份,就是我江宏斌的夫人,一位热心公益的企业家太太。”
“什么热心公益?都是作秀。”向南小声嗫嚅。
虽然只在这匹野狼身边睡了半年,但向南还是看出了端倪。
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利益交换。
“公益”他确实是常做,不过重点在“益”,而非“公”。
为了抵税,为了树立自己的社会形象,有时他甚至仅仅是为了交换需要的社会资源。
“做我江宏斌的老婆,得学会谨言慎行。”
江宏斌语调平和,摔了手里的毛巾。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今天还不知道吗?”
向南委屈地闭了嘴。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她和江宏斌吵架,从来拼的都不是谁嗓门大,谁有理。
“别给脸不要脸。”江宏斌已然不悦,不耐烦地继续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明天晚上的慈善晚宴,我请了你导师和吕凉,你打扮得体些,一起来参加。”
一天赶两场,不去还不行。
向南脑袋嗡嗡的。
她执拗地拒绝道:“我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吕凉的关系。”
“不就是前男友,什么狗屁大不了的事。”
江宏斌直接躺倒,仿佛是在说一个遥远得摸不着边际的八卦。
向南到底是不是他亲老婆?
还有,怎么他娶了向南,媒人还没踢过墙去?
他和向南导师的联系还没断呢。
“明天叫江家巧也去!别成天窝在家里。多出去认识点青年艺术家!早点嫁出去。”
江宏斌翻了个身,说完这句话,秒鼾。
向南忿忿锤了枕头两下!
江宏斌就是吃准了,她捶不扁他,也搓不圆他,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离婚。
江宏斌绝对不会比向南更在乎。
向南想想,向郅军在小区里拿三个女儿吹牛的样子,又想了想两个姐姐都各自成了家各自稳定,自己若是离了婚,在二婚市场上,她的境遇说不定不会比现在更好。
她一个画油画的,出去能找什么工作?
弄不好还得回家啃老。
向郅军和郑秀娥的退休金加起来不到一万,维持小康生活,都要靠女儿们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