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梁之郴也睁开了眼眸,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杨辛此时正躲在被窝穿三角裤,窘迫至极,只是面上偏还故作镇定,低低地应了声,“嗯。”
梁之郴从容地起身,裸露小麦色肌肤毫不遮掩地呈现在她眼前。
杨辛连忙扭头,可能是动作大,脖子倒有些酸痛。
梁之郴扣上衬衫扣子,“昨晚又不是没看过,现在倒害羞了?”
语气是很正经,可骨子里却有些调笑意味。
杨辛迅速地下床,背对着他说:“昨晚只是一个意外。”
梁之郴嘴角笑意僵住,“对你也许是,可对我并不是。”
这话让她不安。
杨辛急于表明立场,“之郴,我们都是成年人,昨晚一切只是酒精作怪后,荷尔蒙失调引起。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绝不会是我最后一个男人。”
“很好。”梁之郴只说了两个字。只是脸色迅速阴沉,他套上长裤就走出房间。
杨辛走出卧室时,他正坐在茶几上抽烟,烟雾弥漫,整个人看起来也是飘忽。
“我走了。”她说得又轻又快,只是走得极快,没有一丝犹豫。
梁之郴看着她背影,都说男人心肠硬,可她比起男人也丝毫不差。
他将烟头按熄在烟灰缸,手一直按在那。
半晌,突然举起烟灰缸狠狠地往地上扔,咣当声在寂静早晨格外响亮,最后还有余音回荡。
杨辛走在大街,也有些茫然,说她心静如水,那是假。
她不是一个随便女人,当初和刘治江在一起,也是结婚了,才有那么一回事。昨晚就算是酒精害,可她明了,就算是醉酒了,她也不可能一点意识也没有。俩人能发生了这事,可见当时她是乐意,至少是没有反抗,否则依梁之郴个性是不会霸王硬上弓。
可就算这样,也不能代表什么,更不能改变什么。如果说,她和燕杰俩人隔着一条江,那和梁之郴之间就隔着一条海,这条海浩瀚无边,她在地球南极,而他在北极。
人得有自知之明,得不到东西,就别去勉强。
生活早就教会她许多,如今她就是一个毫无浪漫可言,不愿去爱,只知道赚钱世俗女人。
当务之极,她得去银行跑贷款,开第三家分店,开创属于她幸福生活,这是她能把握,也是实打实能给她带来好处。
至少现在,贝贝就可以上比以前稍好些幼儿园,每月可以给母亲买些蜂胶之类补品。等以后条件好了,再把贝贝送去临江市最好幼儿园,给母亲买上几斤冬虫夏草补补身体,至于自己,也不能亏待,去大世界买它几套品牌服装。
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好点,穿好点,玩好点,一家人和和乐乐。除此,还有什么好求呢?
打定主意,下午她就去了银行。
金娜娜此次见到她,神情明显与上次不同,带着探究,还有些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
“金科长,我就开门见山了,贷款哪天可以下来?”杨辛不想兜圈子,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