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闻澜伯爵气得?手指都在抖。
他们只是想打着莱特侯爵的幌子让顾承砚受到?惩罚,可不想真的把莱特那老家伙迎到?自己家。
顾承砚懒得?和他们废话,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骇人的威势让这些贵族不自觉为他敞开一条道,顾上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等他的身影看不见了,这些人才像刚回过神,刚才退让的举动让他们有些恼羞成怒,纷纷高声叫嚣着要对顾承砚严惩不贷。
“好?好?好?,诸位先冷静一下。”穆迩陛下开始充当和事佬,他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个?被自己一手提拔的上将?踩在头顶、又挣脱不开将?他当作傀儡的这群贵族的无能皇帝,他平生最大的主见现在已经挣脱了缰绳,他们来之?前也听到?了,无能狂怒的皇帝陛下现在只能窝囊地和稀泥。
“各位,我?知道大家很?生气,但是当时的情况无数人目睹了,顾上将?和莱特侯爵在中?心大道上决斗,很?不幸,莱特侯爵一时失招。大家知道的,帝国素来不禁止决斗,我?很?遗憾莱特侯爵的殒命。”
穆迩装模作样擦了滴眼?泪,招呼众人进屋坐下,“这是个?伟大的悲剧,我?也感到?无比心痛,请各位放心,我?已经在着手草拟新的法案,在不远的将?来,帝国将?禁止私人决斗。”
“我?还命人在深鲸广场前为莱特侯爵建造一座金色雕像,帝国的子民将?永远怀念他。”
苏芒顿感不妙,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穆迩无比庆幸地说:“还好?莱特侯爵曾留下一个?深海基金,听说是专门?为对帝国有突出贡献的人们塑立雕像的,要不然国库空虚,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支出这笔钱。”
“……”
闻澜侯爵脸色很?不好?,而苏芒伯爵保养得?当的脸近乎抽搐。
只不过他们一个?是对给莱特建雕像而不爽,一个?是心痛那个?掩人耳目的基金被拿去干这破事。
关键苏芒还不能说出来,这件事是私下进行的,里面都是他借着莱特侯爵的名义洗的黑钱,本想等过段时间悄悄取走,没想到?被这个?蠢蛋皇帝一锅端了。
苏芒很?快冷静下来,换了个?思路,“陛下,您也看到?了,就算我?们都把这当成一场意?外,可顾承砚呢?他一点反思悔过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威胁我?们!”
“关于这点,我?可能要解释一下,”穆迩眉角下落,有些无奈的模样,“这是个?误会。”
“误会?”苏芒伯爵尖叫起来。
“是的,他刚刚只是心情不好?,理解一下,我?们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他计较呢。”
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能掩盖他的无理举止了?
难道杀了莱特侯爵也是因为心情不好??
这种解释无异于说黄鼠狼吃鸡都是被逼无奈,当然他们不会认为自己是鸡,更不会承认顾承砚是黄鼠狼。
实在太过荒谬,苏芒觉得?穆迩在耍他们。
于是穆迩只好?进一步解释:“大家都是Alpha,我?想这很?好?理解,当一个?Alpha的权威受到?挑战时,可顾不得?什么体面,不把怒火发泄在旁人身上就算好?的了,没办法,Alpha嘛……”
苏芒不忿道:“陛下,您是在含沙射影我?们吗?”
原来你知道啊。
“当然不是,亲爱的伯爵,我?们不是在说顾上将?吗?”穆迩陛下一脸无辜,“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刚刚,顾上将?得?知他的心上人想杀他。”
“你知道的,作为一个?Alpha,面对这种情况是不可能保持冷静的。”
众贵族面面相觑,顾承砚哪里蹦出来的心上人?
穆迩陛下耸耸肩,给了几?秒消化时间,随后带着歉意?重复道:“他刚刚心情不好?,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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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晚宴开始还有48小时,耿诺蠢蠢欲动的心迟迟消停不下来,哼着小曲儿?趴在床上数银河法钞,两?只小脚丫招摇得?晃来晃去。
尽管他已经数了不下十遍,但失而复得?的213张银河法钞实在意?义非凡,要不是……咳,这些钞票进过不该进的地方,耿诺甚至想狠狠亲上一口。
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晚宴那天到?来。
在晚宴之?前,顾上将?应该不会回来,正好?他可以保存体力?,还能独享豪华总统套房,皮克斯忙得?脚不沾地,估计根本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么个?人。
很?好?,一切都在安稳地推进。
倏地,耿诺听到?门?外传来动静,手速飞快地把钱收进包里往床底一扔,整套动作从善如流甚至不超过三秒。
做完这些之?后还维持趴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晃脚的姿势。
他装作听到?声响无意?回头,看到?来人却明显惊诧住。
“顾、顾上将??”还未及思考顾承砚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耿诺眼?中?甚至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