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韶轻震衣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勾唇,“只是昨日太晚了,不想耽搁我们休息而已。”
胡说!
他这话,齐韫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他要是真想休息,昨天就不会抱着她亲那麽久了。
但这话,她没办法说出口用来反驳他的话。
齐韫被哽住,干脆不说话了,只是坐在床上看着他不说话。
慕容司韶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擡手,示意其他伺候的宫人退下。
他几步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知道从哪根手指上拔下了一只戒子戴上了她的手上。
那枚戒指是男式的,很大,哪怕戴在她的拇指上,也宽大。
她的手很软,手指头也短,放在他的手心,对比之下像小孩子似的。
慕容司韶蹙起了眉,“怎麽长这麽小?”
齐韫:“……”
“算了,我再让人给你做一枚一个样式的戒指,这枚你先戴着。”他拿着齐韫的手按在戒指边缘的一个凸起上,“这里是个机关,按下去,会弹出一枚毒针。若是你下次遇到危险我不在身边,你可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自保。不过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扎到你自己。”
说完,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长叹一声,“真麻烦,好想把你揣袖子里。”
齐韫:“……”
刻意忽视他后面那句话,她后知后觉的突然警觉了起来,“陛下,你突然给我东西防身,该不会是还想拿我当诱饵诱惑慕容暇上当吧?”
慕容司韶看了她一眼,“同样的招数用过一次就没用了,你以为慕容暇会为了取你的命再以身犯险第二次?能为了你违禁闯宫一次,已经是他脑子进水了。”
他垂下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神色,让人无法探究他的想法,“现在给你东西防身,也只是觉得万一有人狗急跳墙,你还能有点自保之力。”
齐韫一愣,眼底浮现一抹笑意,“陛下昨天不是还说没有万一呢吗?我还以为陛下的字典里,万一二字已经被抠了。”
慕容司韶乜了她一眼,只觉得她得意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
他想说什麽,但又有点词穷,有些恼羞成怒地低哼了一声。
齐韫凑过去环住他的脖子,“陛下愿意为我着想,我好高兴啊。”
慕容司韶见不得她这番得意忘形不把他当回事的样子,故意板起了脸,“既然知道朕对你好,那你怎麽报答朕?”
齐韫眨了眨眼,见他虽然板着脸,但那双桃花眼里却写着受用,眼眸一转,故作为难的样子思考了一会,然后一副贤良的模样道:“陛下如此大恩,妾深知无以为报,妾愿去大佛寺捐一箱子香油钱,虔诚地请高僧抄写佛经,为陛下也为我们大邺的江山祈福。”
慕容司韶:“……”
真虔诚啊。
甚至她虔诚的都不愿意亲自抄写佛经。
就在齐韫在宫中悠閑自在的时候,她不知道被留在宫外的丫鬟夕雾,已经重新见到了她的主子慕容暇。
夕雾给齐韫下毒失败,又被留在了宫外,将消息上报后,便安心留下来打理産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