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名章一言未尽,颇有些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我得跟你打个预防针,我实话跟你说,你想的这事,我妹妹估计不会同意。”
皱着眉,贾名章看着贾过野,说:“希花她最在乎他儿子的学习,在上面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她连我侄子洗个碗都拦着,说是影响他学习,教导小花苞学习,这……”
贾名章说不下去了,言尽于此,他让贾过野明白这事希望不大。
“没事。”贾过野没打退堂鼓,神色依旧轻松:“我就试一试。”
贾名章笑笑,有点无奈说:“得了,反正也走到这一步了,我就随了你的意吧。”
贾过野想再道谢,可又觉得说了再多句也不够,他不是个感性的人,但现在的确实感觉心头发热,不知如何表达。
他在父母那里没有感受到过关爱,还好有别人肯对他有几分好
……
贾幼蕊是在自己房间里的衣柜柜脚边上发现遗失的那枚针的,她去自己的屋子里取衣服,眼睛余光看到了一点金属光泽。
贾幼蕊感到惊喜,心跳加速。
她忍着激动的心情,蹲下细看,果然是她之前不见了的那根针,大小粗细都一样,不会有错的。
贾幼蕊心里的大石头可算是落下了,她露出如释重负地笑容。
终于能确认那根针没有钻进自己的身体了。
小心翼翼地捡起针,贾幼蕊把它收进衣柜里的线团上。
关上衣柜,她捧着两套衣服出了房间,关上门。
贾幼蕊已经不睡这间屋子了,房间算是半空置,她只会进来放取东西,床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木板。
她现在和贾过野住一屋。
贾过野把床让给了她,自己睡在地上。
……
遭了贼的经历,让贾幼蕊余悸未消。
虽然她房间里的窗户已经被钉牢实了,但贾幼蕊不敢再一个人在这个房间睡了。她小声地跟贾过野说出了自己的恐惧。
贾过野把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尤其是床,原本他睡的床只垫了块席子,简陋梆硬,他自己睡无所谓,可他不会让小蕊几乎睡板子上。
其实贾过野他也不放心她。
听了小蕊的话后,贾过野自己的床腾了出来给她睡,自己打地铺。
贾过野自己活得糙,但对贾幼蕊心细,他特意洗了澡之后,再给她把床铺的舒舒服服的。
贾过野的房间本来就不大,打地铺的席子只能铺到了桌下,他伸直腿,两条小腿都被限制在两个桌腿之间,稍微活动一下就会碰到桌腿。
……
夜晚,月光照进来。
贾过野已经闭上眼睛好一会儿了,他应该是睡着了。
在床上的贾幼蕊还清醒着,她看着地下。
贾过野身健腿长,睡在小小的一条席子上,几乎没有活动空间。
感觉有些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