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追求威力更大的武器,因为他的最终目标是杀死所有的非术师。
而禅城真追求更新更好的技术,只是因为她作为备战狂魔,想要在各方面都有备无患、出其不意。
根源那种事情她无福消受,她只想在目前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为此做个六边形战士而已。
“不过,听你的语气势在必得,”禅城真说,“有计划了?”
“你说不是谈生意,原来是想打探免费的情报。”
“只是朋友之间的叙旧,远远说不上情报。”
禅城真闻言轻轻笑了两声:“当你说没能说服他时我就知道了,但容我提醒你一句——不会那么容易,他的老师是五条悟,失败后你可能会死。”
在听到‘五条悟’这个名字以后,夏油杰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单手支颐的教主随即换了一个姿势。
他问:“你会帮助我吗?”
“实不相瞒,那时候我会在伦敦。”
那就是禅城真所看到的活生生的夏油杰的最后一面了。
从伦敦返回日本的时候,她从硝子那里得到了这个人的死讯。
老实说,虽然没有想到他会死得这么干脆,但禅城真并不为此感到惊讶。
她当初选择来盘星教,正是预感到了该向这个合作伙伴告别的时刻。
每个人都会奔向自己选择的命运,劝诫无用,开导无用,他的性格底色早就昭示他会做出的选择。
一些决定一旦做下,除却死亡便再无结束的机会。
但禅城真姑且自作主张,对他的命运另有安排。
夏油杰死后,羂索几乎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脑袋塞进了可怜的咒灵操使的身体里。
它很满意这男人的术式,很满意这男人皮囊,顺着势接手了他留下的名字和势力。
连接下来的沙龙聚会里,它都朝着新加入的咒灵们自称诅咒师‘夏油杰’,让禅城真每每看到这一幕都不免感到恶寒。
只可惜,羂索的行为姑且只能糊弄一些并不熟悉的路人和事前并未谋面的合作者。
夏油帮的人都看出这家伙是个名不副实的冒牌货,每一个人愿意待在他的身边协助他,帮他做事。
而这时候禅城真已经知道羂索的本体是个滑溜溜、湿乎乎的长牙大脑,她看破不说破。
只是在大家在海边玩耍的空当,同‘夏油杰’说两句悄悄话:“怪不好的。”
“你是指这个吗?”羂索点了点额头处的缝合线,无奈叹道,“你也知道这个是束缚,改不了。”
“疤痕就不说了,我其实更喜欢你做女人的样子……”
“如果继续做女人,那就没办法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了,或者,其实禅城小姐愿意帮我代劳?”
羂索用起夏油杰的皮囊来,远比夏油杰本人更精通如何做一个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