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恋爱?看来顾临洲并未听到什么。秦姌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又矛盾的失落,这么笨的顾临洲,她如果不说,他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云开的存在。“顾总,我没想过谈恋爱。”秦姌看进顾临洲怒红的眼底,微微弯唇,说:“跟我家一个小女孩打电话呢。”小女孩?跟小女孩打电话,又是想她想不够,又是小宝贝。跟他谈恋爱三年都没这么浪漫肉麻过。顾总脸色好转,打开驾驶座车门,瞥向低头不动的秦姌。那样儿,像极了他以前养的那只猫,犯错就低头。他那只猫低头喵喵叫个不停,秦姌低头在想怎么躲他骗他。顾总眉目又锋利了,“秦总,不上车站这等死么。”秦姌觑他一眼,默默绕过车身,双座跑车,她只能上左侧的副驾驶座。一上车就去拿中控台的一个陶艺小摆件。不料慢了一步,被顾临洲抢先拿走。顾临洲勾起一侧唇角,转了一下小摆件,看另一面的字。守得云开见临洲。秦姌也看着他们一起刻下的字。当年确定关系之后,顾临洲要带她回京见父母,她因为自身不够优秀,没去,留在港城等他。第二天预报台风靠近港城。视频的时候,秦姌让顾临洲看港城的天空,对他说:“顾临洲,这两天港城有台风,黑云遮天好恐怖,不过我会守得云开见临洲。”第三天中午,台风转向,绕过大湾区,港城的黑云消散,她见到不惜一切进港的顾临洲。思绪蓦然从回忆中抽离,顾临洲看秦姌的眼神充满讥讽,“秦总,人都不要,留着这个做什么,睹物思你抛弃的人?”秦姌迎着刺痛她心的眼神,从他手里拿过摆件,“既然顾总不想看见这个摆件,我扔了。”“扔你妈。”顾临洲一把夺回摆件,装进外套兜里。秦姌抿唇时,唇角划过一抹笑。车内安静下来,车速缓慢。秦姌用余光看顾临洲,生气的顾临洲吓死人,不生气的顾临洲端方矜贵的要命。好看的手搭在方向盘上,跟以前谈恋爱那会儿一样,他的长指敲着方向盘,敲着她的心。顾临洲,于她而言是出现在她世界里的彩蛋,但揭秘之后,她把这个彩蛋抛弃了。“秦总。”顾临洲悠然睨秦姌,“跟律师谈什么?”秦姌看向窗外,回答:“谈投保。”“谈投保把你谈的半死不活?”顾临洲问她:“钱被坑了,还是人被欺负了?”“都不是。”秦姌攥紧手里的包,翻案,比她想象的困难百倍。顾临洲睇她坚定的侧颜,秦姌这个小骗子,以前对他热烈没有秘密,现在对他一句实话都没有。手肘撑在车窗上,顾临洲又一次问她,“秦姌,当年为什么陷害我?”秦姌浑身僵了一下,默默抬手,摁住隐隐作痛的心口。“救我弟弟。”顾临洲冷冷的呵了一声,这次不信她这个说辞。不逼她,她能骗他骗到死,“秦姌,你那对爸妈贪婪无度,我去秦家给他们扔点钱,你猜他们怎么说。”“不要!”秦姌猛地转头,抓住他的手,哀求他,“不要见他们,他们太肮脏了,会弄脏你,不要去见他们,求你”顾临洲看见泪水在她慌乱的眼里摇摇欲坠,听见她的哀求,态度强硬。“要么我去秦家问,要么你告诉我。”强忍的眼泪一下子汹涌而出,溅在她的手上,溅在他的腕骨上。秦姌低下头,抓着他的手不断用力,指尖不知不觉嵌进他手背和掌心的肉里。她的眼泪和他的鲜血混合,血泪交融。“顾临洲,我翻案。”秦姌啜泣着说:“我翻案你原谅我,好不好?”顾临洲已经靠边停车,侧着身子,就那样看着她,她的眼泪一直宛如扎在他心里的刀,每次她一落泪,他就输得一败涂地。恨她,恨不得把命给她。“你这算什么?失去才懂得珍惜?”秦姌头更低了,哭声隐忍不发。顾临洲冷笑,“牢我都坐完了,现在翻案,你觉得有意义吗秦姌?”秦姌心痛哽泣,哭声渐渐响在车内。顾临洲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抬起她的头,字字落在耳边。“秦姌,我不惜一切爱你,你陷害我坐牢,真相都不肯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有多可笑多贱啊。”“不是。”秦姌哭着摇头,“你是众星捧月的顾临洲,是矜贵无双的顾临洲,我”顾临洲打断她的话,“那就告诉我,为什么在法庭上陷害我?”秦姌抬眼,宛如当年在法庭作证完之后,泪眼模糊,看不清顾临洲的神情。:()惊爆!地下情人是京圈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