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训诫堂的门口便围满了人。
“越淅兄……”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闭目趴着的林越淅转过头看向门口。
跪着的谢衿也跟着转头看去,一瞬间收到了无数的白眼和鄙视。
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西璟,是不是谢衿坑害你?”方才出声说话的人又道了一句,语气中满是不忿。
谢衿寻着声看过去,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只是此刻他眉头紧锁,破坏了一张脸的美感。
谢衿没见过此人,应该不是智成院的,看他不凡的气质,估计是智启院的学生。
“宇昂,谢衿没有坑害我,是我连累了他。”林越淅表情满是不耐,但在听到那人的声音后还是耐心地回答。
宇昂,不就是原书中未来那位声名显赫的首辅梁鹤轩的字嘛!
谢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粱鹤轩,他的身上倒是有几分权臣气质。
“你看什么呢?”粱鹤轩见谢衿一直盯着他,语气不善道。
谢衿收回视线,他现在膝盖生疼,实在不想多费口舌和粱鹤轩说话。
“宇昂,我没事,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今日之事,你让他们都回去。”林越淅朝粱鹤轩挥了挥手。
粱鹤轩心中再不忿,此刻也只能让站在训诫堂门口的人都离开。
人走了以后,周遭突然安静下来,谢衿重又闭上眼睛,想着再挨一个时辰。
一刻钟后,训诫堂的门又被人打开了,伴随着来人的脚步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过来,“你小子又惹事,看我不打死你。”
谢衿被吓了一跳,身旁的林越淅更是被吓得一哆嗦,他颤颤巍巍地回头喊道,“爹,我错了,爹……”
与此同时,谢衿被一把搂进怀里,“衿儿,膝盖疼不疼?”
入耳的是周安心疼的声音,谢衿顺势软下身体,他低声喃喃道:“疼。”
周安更是心疼,他搀扶起谢衿,把人交到身后的陈朗手里,便要和林越淅的父亲林锐理论理论,“林尚书,可否请令郎解释一番。”
林锐一听也顾不得去揍林越淅,他微微低头拱手道:“周太傅,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去教训他。”
说着就要去揍人,林越淅此刻如同鹌鹑一般耷拉着脑袋,他最怕被他爹揍。
谢衿忍着笑意轻声开口道:“林伯伯,今日之事不怪西璟,晚辈求您不要打他。”
谢衿跪了两个多时辰,此刻已是虚弱不堪,是以他说出的话软软糯糯,可是却成功让林锐收了手。
林锐把视线转移到谢衿的身上,他本来就没打算真在外人面前打林越淅,既然有人开口求情,他便顺驴下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