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萧谙风答应了谢衿的请求。
待萧谙风走后,谢衿便捧着东西往智简书院走去,智简书院离建西巷不远,走了两刻钟便到了书院门口。
谢衿方才让薛礼把马车停在了书院门口比较背静的地方,他寻了半天才在一颗大榕树后找到了自家马车。
薛礼此刻正靠着马车,他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见是自家少爷,忙站起身道:“少爷,您来了。”
“把这些东西收好。”谢衿把手里的玩意递给薛礼。
薛礼伸手接过,见谢衿手里还有一串糖葫芦,便多嘴问了一句:“少爷,这串糖葫芦是买给谁的?”
“我自己吃。”
谢衿朝书院大门扫了一眼,问薛礼,“方才有人进入书院吗?”
“没有。”薛礼如实回答,他一直留意着动静,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无人进入智简书院。
“继续看着。”谢衿倚靠着马车低声道。
“是。”薛礼虽然不知自家少爷要干什么,但他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盯着书院大门。
待谢衿把手里的那串糖葫芦吃完,不远处突然冒出一个黑影,正站在书院门口的石狮子后面。
薛礼也看见了,他猛然站起身,看向谢衿,谢衿却冲他挑了下眉,示意他等一会。
那黑影站在那,左顾右盼一番确保无人才准备进去书院,不过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从围墙边翻了进去。
这模样很显然是要坐坏事。
谢衿待那黑影进去,才直起身和薛礼往书院门口走去。
谢衿走到智简书院门口,很有礼貌地敲下门。
智简书院晚上只有一个年逾五十的老者看门,他听见门外的动静,提着灯走了出来。
老者见来人是谢衿,脸上挂起一丝微笑,他温声道:“谢公子,这么晚了有何事?”
“王伯,我今日下学后,丢了本书在课室里,我能进去拿一下吗?”谢衿语气乖巧恭敬,让王老伯很是喜欢。
在王老伯眼里,谢衿是个顶顶好的人,他在谢衿身上从未见过世家公子特有的傲慢。
有一次,天降大雨,王老伯忘记带伞,正当他准备冒雨前行时,是谢衿为他撑伞,让他一大把年级不至被雨淋,这份恩情,王老伯一直记得。
“你进去吧,天黑注意脚下。”王老伯打开门,还把手中的提灯给了谢衿并叮嘱道。
提着灯很容易被人发现,于是谢衿摆了摆手没要那提灯,“多谢王伯,我能看见路。”
见谢衿不要,王老伯也不再勉强,他让谢衿进去后,就回屋继续读方才没读完的书。
谢衿和薛礼进去后直奔校场,偌大的校场安安静静,只有马厩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谢衿放慢脚步,他让薛礼从另一边过去,自己则继续朝马厩走去。
“换好了吗?”谢衿悄无声息地走到马厩旁,他冲里面的黑影道。
那黑影手下的动作一顿,弯曲的脊背定了一瞬,之后突然拿起手里的干草朝谢衿扔去。
“薛礼。”谢衿偏头躲开朝他袭来的干草,同时低喝一声。
薛礼闻声立马从那黑影的后方一把抱住了他。
那黑影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人,他的双手被紧紧地缚住,只能拼命地挣扎着。
可接下来就被谢衿一脚踢中腹部,接着便痛苦地弯下了腰。
谢衿从身上取出一只火折子,吹亮后照向那人,竟是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你是谁?”谢衿随手取下一旁挂着的马鞭,他用马鞭挑起那人的下巴冷声问。
那人虽被挑起下巴,眼睛却看向别处,他紧闭着嘴巴,显然不想回答谢衿的问题。
谢衿并未因那人的态度生气,反而轻声笑道:“你说我现在要是把你带到王伯跟前,说你三更半夜翻墙进入书院不知意欲何为,你还能在智简书院读书吗?”
那人听到谢衿的话后面色一僵,他猛地转过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倒是要问问你想做什么。”谢衿瞥了眼地上的干草道:“我猜你是要把这些有毒的干草全部销毁掉,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