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过去的自己,也告别你。
袁朗直视前方,两排桦树被一条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路分开,仿佛听见自己说:“绝对不可能,至少,现在不可以。”
可当他瞥见许三多仍看向窗外,才知道那只属于自己的心声,但“不可能”三个字仿佛染上空气的凉意,袁朗垂了眼,胸口涌动着蛇样缠绕的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将发不发。
选拔与西服
新人集训前,第三中队开了个小会,当袁朗宣布今年招新的工作落到三中队头上时,齐桓、c3等人都见怪不怪了,可许三多他们几个刚到老a没两年的都面面相觑,有些惊讶,吴哲好奇心最强,率先打报告问:“为什么是我们,其他中队呢?”
老人们好整以暇地看着袁朗,不知道他们队长会怎么回答。
袁朗眼都没抬:“出于组织对我们能力的信任。”
又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吴哲被堵回去,他给许三多递了个眼神。
信了才有鬼好吧……
不说新人暗自咧嘴,老人们也相继咳嗽起来,此起彼伏,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气氛忽然变得有些怪异,袁朗这才从文件上抬起头来,眼光扫过每张脸:“我刚才说的都记住了吗?许三多你说说。”
被点名的许三多“蹭”站起来,就像所有班里的好学生一样,面无表情地背诵:“一、不能与南瓜有私人接触或者透露选拔信息;二、不能挑事,队长你说了三遍,不能挑事,不能挑事……”
他特别认真地回忆着,引得一片偷笑声,袁朗却仿佛也是认真地听,眼神在许三多脸上细致地打量。
等许三多说完,他手掌往下压,示意许三多坐下。
“说的不错,挺全。”袁朗不吝露出个笑模样,“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一个新点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许三多大多数时候挺给他队长面子,也有可能是慢热,慢吞吞回:“什么点子呀?”
“我看你还挺适合当教官的,要不试试?”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可看到他跃跃欲试的表情,在座的众位脑子里都跳出“许三多完了完了”的念头。
许三多也隐约察觉点危险气息,因警惕变得有点迟疑:“可、可是您不是教官吗?”
“我是主教官,齐桓是副教官,给你封个小教官怎么样,尝尝官瘾,嗯?”袁朗笑眯眯地说。
我才不想当官,当兵挺好。
许三多瞅瞅室友齐桓,齐桓把脑袋偏过去,捂着嘴咳嗽了两声,许三多只好自己出马:“我觉得我没有这个经验。”
“当官还需要经验?到时候小手一背,下巴一抬,走路四仰八叉。”袁朗说着都有点被自己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