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居春抱起安佳春的尸体进了树林。“方纲。”见方甲寅还没回魂,安自远温和唤了他一声。
方甲寅缓缓转头,随着这个动作,他似乎能听到自己脖子上的颈椎骨出的喀吧、喀吧声。再对上安自远的笑脸,方甲寅更是毛骨悚然。
见方甲寅被吓成这样,安自远心底快要藏不住的烦躁阴郁竟被抚平了,“纲,咱们少了一人,可还能划船去下蔡?”
“划……划……”方甲寅被吓得话不成句,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也不敢说个“不”字。
“你出去保护好世子,我去去便来。”换上从杀手身上拔下的黑衣,安逢春在密林中穿行,直奔半山腰的观音庙。
他刚到庙墙外,树上的杜鹃鸟叫了两声。听到杜鹃叫声,东厢内的马三叔和生子趴在床边和桌上,假装打瞌睡。
安逢春几个纵身落无声落在东厢房顶上,小心掀开一块瓦片,现瓦片下芦苇编制的版栈已破损,透过椽子间的空隙,安逢春望见沈戈侧躺在床上,正蒙着被子汗。
就这么个毛还没长齐的玩意儿,也敢跟世子抢女人?安逢春冷笑,掏出一枚手指长的飞镖甩向沈戈的脑袋,一击毙命。
东厢内的惊呼慌乱声响乱城一团时,安逢春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亲眼看着方甲寅和安自远三人坐船顺流而去后,伏在观音殿房顶上放哨的陈宏才跳到地上,返回西院东厢房,笑呵呵道,“都走了,不用哭了。”
哭得声嘶力竭的生子立刻抹掉鼻涕和眼泪,弯腰把沈戈从床下扶了出来,“哥,你没事儿吧?”
沈戈点头,目光落在没入木头人头部的飞镖上。
“当心有毒。”
陈宏提醒一声,拔出飞镖用布包好后,马三叔才把木头人拿开,扶着沈戈躺下后嘴里不住地念叨,“看他们下山,我还以为他们不会动手了……得亏听二妹的准备了这个木头人,这帮人究竟什么来头,怎就这么狠呢……”
“这不算狠,安自远刚才在山下杀人的手法,那才真叫狠。”陈宏本以为在马头山下,他们已经试出了安自远的深浅,没想到他身上竟还藏着那么厉害的暗器。在马头山下,安自远宁愿受伤也不用暗器,真够很的。
“宏叔在说什么狠?”听到西院的哭声停了,林如玉扶着母亲过来,只听到了陈宏话的后半句。
“就是安……”
陈宏打得眼睛忽然瞪,跑到院子里望着西边。
林如玉回头一看,美眸也瞬间睁大了。
西面不知哪座山上,竟有两道狼烟冲天而起。
狼烟,不是有外敌来犯时的警报信号么?
林如玉问站立不动的陈宏,“宏叔,这是?”
“是陈家的信号,家主有十万火急的事召我等归。”陈宏回屋抓起自己的刀,最后提醒众人,“那两个埋伏安自远的黑衣杀手,全被他用袖箭射死了。刚才用飞镖暗杀沈戈的黑衣杀手是安自远的随从假扮的,安自远心狠手辣,你们要万分小心。诸位,陈某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有书友说安自远四护卫的名字很容易混淆,在这里为大家区分一下:按照武功强弱,四人分别为安逢春、安林春、安佳春和安居春。
中间四个字为“逢林佳居”,之所以起这四个字,单纯是因为某个小区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