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泉之内,水气蒸腾,三女犹自叽叽喳喳争论不停。
“好啦,二妹好歹与方未然有数面之缘,彼此颇有好感,你那没头没尾的白公子连姓名都不知道,争个什么。”郭飞云数落妹子道。
郭彩云泫然欲泣,粉拳击水道:“大姐,你和二姐合起来欺负我……”
心疼幼妹,二女赶忙相劝,“三妹,别哭,到京城我们便帮你寻人便是。”
小燕子立即破涕为笑,娇声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二女对着自家小妹无可奈何。
哈哈一阵大笑,“真是怪了,大半夜都能捡到衣服,莫不是二爷最近财星高照。”丁寿穿着飞鱼服,坐在泉边石上,脚边正是三女刚刚脱下的衣物。
几女一声惊叫,把身子缩在水里,郭依云厉声喝道:“哪来的登徒子,敢在姑娘面前撒野,识相的快还我们衣物,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将你碎尸万段。”
“咦?”丁寿故作惊讶,“怎么这里还有人,你说这衣服是你的,有何证据?”说着拿起一件黄色肚兜嗅了嗅。
“你……”郭依云气恼,这件衣物就是她的。
“这荒郊野外,除了我们哪还有其他人,不是我们的,还能是谁的。”郭彩云道。
“那可未必,兴许几位姑娘是天上仙子,下凡戏水,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丁寿摇头晃脑,“也有可能,是这位路过的姑娘的……”
向身后一指,张绿水衣衫不整从石后转出,青丝上还带着水渍,面色潮红,哪个看不出来刚才经历了好事。
郭依云小嘴不屑地一撇,“不知羞……”
话未说完,丁寿伸手在泉水上一拍,屈指在荡起的水珠上一弹,水珠激射,正打在郭依云的腮帮上,打的钻云燕俏脸发麻,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进肚里。
这一手立即将三女震住,摘叶飞花,即可伤人,毕竟只是听闻,从未真正见过,郭飞云玉臂环胸,恭敬道:“舍妹口不择言,还请英雄见谅,家父白云山郭惊天,不知哪路英雄当面,来日有暇定登门拜会。”
丁寿眼神从玉臂掩藏不住的深邃乳沟上划过,漫不经心道:“冲霄燕郭惊天,燕子门当代传人,凭着燕双飞轻功和燕子飞云三绝手在白云山开山立柜,他要来自是最好,刚好有几件旧案可销。”
郭飞云脸色一变,“阁下是公门中人。”
“公门中人更好,我二姐是六扇门总捕头方未然的红颜知己,识相的快把衣服还我们,不然将来有你好看……”破云燕小嘴喷个不停。
“铁面无私方未然?六扇门第一高手?”丁寿咋咋呼呼道。
郭彩云得意地哼了一声,“不错。”
“哈哈哈……”丁寿大笑:“刑部总捕,秩不过六品,你们不看看爷穿的什么衣服。”丁寿起身,月光之下,上好云锦缎面的青织金妆花过肩飞鱼纹熠熠生辉。
三女愣了一下,郭依云率先哈哈笑了起来,“你一个唱大戏的,胡吹什么大气,笑死人了,还真以为你是捕快呢。”
“唱戏的?”丁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没穿错衣服啊。
“你这不就是唱戏的蟒服么,哟,不对,你这戏服没做好,蟒的尾巴是鱼尾,还有鱼鳍,四不像,哈哈,估计连角儿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