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后来,她已经准备和向谨分手……
钟小诗还在毫不客气地输出:“其实你和向谨一点都不配,不管是家境还是外貌。而且你和他是不同专业,我想你对他的工作也不了解吧。”
她那种责备的语气像极了恶婆婆挑三拣四。
“我大学也是学建筑的,我本来不喜欢这个东西,都是为了向谨才去学的,这样可以和他有共同话题。”提到自己的付出,钟小诗颇为骄傲,她挺直了身子,看起来高高在上:“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因为……”
她笑得像一个胜利者:“唐玥,向谨真正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他跟你只是玩玩而已。”
钟小诗曾在网上发布过类似的评论。但这话由她本人当面说出口,又是另一种感觉。
唐玥已经完全怔住。
眼前这个女孩到底在说什么?
玩玩而已?
不对!
唐玥摇了摇头,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
这太荒谬了!
即便是在向谨有意无意躲着她的时候,她也不曾这么想过。这番话,究竟是在侮辱她,还是在侮辱向谨?!
唐玥恼怒,正要反驳,却在开口的一瞬,突然止住。
她想起了殡仪馆,想起了向谨的灵柩,想起了那间火化室。
怒火被从天而降的冰水浇了个透。
事到如今,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也是这么问钟小诗的。就算要争向谨,要找她麻烦,也该在向谨还活着的时候。
可钟小诗却对向谨的死满不在乎,甚至在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嗤笑出声。
唐玥迟疑地看着她。
她不是很爱向谨吗?可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钟小诗打断她的思绪,神色嘲讽,像是在看一只摸不着头脑的可怜虫。
“让我告诉你吧,向谨根本没有死。”
钟小诗来找你了?
回来后,唐玥生了一场病。
起初只是脑袋有些沉,并未引起她的在意,直到一阵眩晕感顷刻间袭击了她,世界像断电一样被黑暗笼罩。
唐玥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重,模模糊糊中没了意识。
等到再次清醒过来,唐玥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原本明亮的天色已经渐渐变暗,她竟然独自躺到了入夜时分。
心中倒真有几分凄凉了。
她撑起身,头还是沉的,翻箱倒柜地把药找出来服下,又凭借意志力洗了把脸,这才回到床上躺下。
感冒药的药效很快起了作用,快睡着的时候,她迷迷糊糊地想起,上一次生病还是向谨陪在身边照顾她。
……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刺眼的阳光强势地将唐玥唤醒。
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一睁眼便成了空气,随着脑袋渐渐清明过来,梦的内容已经记不太清楚。
唐玥赖在床上没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