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负责发布任务,其余之事一概与我无关,不在我的管辖范围】
也就是说,除了发布任务,你就是废物一个?
夏侯谨无话可说,朝空气翻了个白眼后重新躺回了床上。
次日清早,几人一同去了宣乐坊。
宣乐坊还是那副人满为患的样子,喧闹成片,仿佛昨日什么都没发生过。
欧阳泊言跟贺澜川没有穿女装,刚进门时差点被人拦在外面,昨日两人穿女装的辣眼睛情形让夏侯谨不禁一身鸡皮疙瘩,所以来的时候她再三强调不要搞得花里胡哨,就正常过去。
贺澜川倒还好,看他吃了屎的表情就知道他对穿女装有多嗤之以鼻,欧阳泊言却是个犟种,最后还是毕晨怒斥几句才放下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心思。
几人一来直奔主题,不似昨日那般有功夫坐着喝茶。
找了一圈都不见漆十四人影,毕晨以自己多次来宣乐坊的经验,随便抓了个脸熟的人问话。
“老鸨呢,怎么不见他人?”毕晨问。
小厮审视着毕晨身后的三人,心想几人可能来头不小,于是如实回道:“他不在。”
“去哪了?”
小厮摇摇头:“不清楚,他昨夜安排说,让我这几日把宣乐坊照看好之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贺澜川问:“他昨夜何时走的?”
小厮挠头想了想:“大概是亥时。”
“他没提起自己要去做什么吗?”
小厮再次摇头,仔细回忆道:“他昨夜看上去挺着急的,也没说什么多余的话。”
沉默片刻,贺澜川点头“嗯”了声,对小厮道:“没事了,你走吧。”
小厮这才哈着腰,嘿嘿笑着说了句“好嘞”便转身离开。
小厮走后,几人相视一眼,四张脸不约而同地浮现出凝眉深思的表情。
没有见到人,他们只好重返酒楼,走到半路,一只白色信鸽扑哧着翅膀,巧妙地落在欧阳泊言左肩上。
欧阳泊言收了扇止住脚步,抓起肩上的白鸽,取下系在爪子上的信条,打开看了眼后,微微弯起了嘴角。
夏侯谨奇怪问:“怎么了?这副表情?”
“无事。”欧阳泊言笑了笑,长叹一声道,“家里的事而已。”
说完,侧眸扫了眼旁边的贺澜川,慢条斯理对他道:“前日你父亲去了我的宅子,跟我讨酒喝,只可惜那时我宅子里的秋露白没了,这不,正拿着我含辛茹苦驯养的信鸽催我呢。”
贺澜川没有说话,双目定定地看着他。
欧阳泊言又道:“陛下,我回家一趟,去去就回,你们先去酒楼等我。”
夏侯谨点点头:“好。”
“隐之跟我一起去吧。”
欧阳泊言没走几步又停下来,接着“啧”了一声,叹息道:“还是算了,我自己去,你去了你那父亲也未必高兴,先跟陛下一同回酒楼吧。”
欧阳泊言话音一落,夏侯谨就注意到,刚抬起脚欲往前走的贺澜川闻言止住步子,怔愣地站在原地,神情复杂,仍然不发一言。
她猜,贺澜川跟他父亲关系应该不大好。
欧阳泊言一手持扇,一手提着两坛上好的秋露白踏入宅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假山,院内桂花开得正盛,他缓步在光滑石子铸成的小路上走了一会儿,绕过前院,径直向后花园走去。
“兄长好雅兴!”
欧阳泊言朝正坐在后花园石桌旁低头写东西的男人喊了声。
欧阳成枫一袭白袍加身,闻声抬眸,向欧阳泊言望过来,那是一张与贺澜川长相极其相似的面孔,不同的是贺澜川的脸较为锋利,而这张脸更多的是淡雅,远远望去,便能看出周身从容不迫的气质。
欧阳泊言跟欧阳成枫虽为亲兄弟,但两人在年龄上相差了整整十岁,所以欧阳成枫看上去要比欧阳泊言老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