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谨:“……”
我踏马……
她停下吃饭的动作,无言以对地看向贺澜川,对面的人只是嘴角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我就是故意的你又能如何。’
“隐之,不要同陛下开玩笑了。”
欧阳泊言说了这句话后贺澜川才低头默声吃起来。
夏侯谨也不与他多加计较,余光里瞥见旁边的毕晨正眼神阴鸷地盯着贺澜川,她怕一刻钟前的事情重演,于是也提醒了句:“奉泽,吃饭。”
毕晨乖巧地“嗯”了一声。
夏侯谨现在理解毕晨为何会如此讨厌贺澜川,笑起来人模狗样,倒是有几分世家公子的风范,但就这张臭脸,跟臭嘴的加持,换做谁不讨厌?
她也不明白原主到底是怎么看上贺澜川的,就因为这张脸是她的菜?
不违心地说,这张脸长得确实棱角分明,鼻头上的痣也恰到好处,可能是血缘的关系,跟欧阳泊言有三四分相似,但又不同于欧阳泊言的懒散,是富有攻击性的长相。
总之,只要贺澜川闭上嘴,他就可以是个沉默寡言的翩翩公子,可惜他不会。
夏侯谨总算吃饱,饱腹感带来了无穷的精力,她很满足。
晚饭过后,几人在房间里安静待着,毕晨说自己连续赶了几日的路从南边回来有些累,于是直接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枕着双手,舒舒坦坦的歇息去了。
夏侯谨跟贺澜川还是坐在桌前,她单手撑着脑袋,视线偶尔会瞥到对面坐得极其端正,正漫不经心的喝着饭后茶的人。
欧阳泊言就在他们眼前走来走去,可能是吃太多了在消食,夏侯谨有气无力地想,反正她确实吃太多了!
她突然注意到什么,问欧阳泊言:“你手中何时多了把扇子?”
欧阳泊言脚步一顿,反应过来是在问他,微微一笑道:“就方才,让顺子撤碗筷的时候拿的。”
他说着举起扇子放到眼睛正前方,那扇子上一面写着“难得”,一面写着“容易”,他将两面都瞅了几眼,然后侧眸问夏侯谨:“陛下没注意到吗?”
夏侯谨摇摇头,她还真没注意到。
欧阳泊言又是一笑。
他道:“不知南边的水患处理的如何了。”
毕晨知道这是在问她,闭着眼说道:“我来时贺丞相跟揽书姐姐还有徐将军三人正在聚拢安抚当地百姓,整个镇子被大水冲的面貌全无,修葺一事可能还得个把个月。”
她顿了顿,两眼一睁,皱眉问:“你问这作甚?”
欧阳泊言道:“随口一问罢了。”
毕晨觉得这人莫名其妙,翻了个白眼不再搭理。
夏侯谨竖着耳朵听了几句,这事是她穿过来之前就发生的,所以不打算插嘴,她朝窗户望出去,天已经完全暗淡,从外面吹进几缕细风,室内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
她突然说道:“元素锦当时能找到你们,让你们三日后去宣乐坊拿账本,就说明她对账本势在必得并且一定会将账本藏匿在那儿,但为何账本会不翼而飞?是被发现所以她临时改了主意?还是说被有心之人给拿去了?”
“都有可能。”贺澜川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等明日一切问题就会知晓了。”
夏侯谨思忖一会儿,认真道:“所以……你们怀疑漆十四跟陈鹤安是一伙的?之所以明天早上去问是想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