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浑身是劲,半个小时也没见停下休息,高强度暴汗后丢掉拍子坐下来喝水。
“谁招你不开心了?”陆宜递过水。
打球跟泄愤似的。
余音闷头一口气喝掉小半瓶水,说:“我是为你生气,你不知道从你推掉钟家选择林家后,多少难听话说出来。”
“都说什么?”陆宜不在圈子里社交,基本游离在外,算是另类。
“说你攀高枝,势利,还说什么以前觉得你清高自傲,现在看来都是装出来,你也知道那群人,嘴巴跟碎纸机似的,不讲几句垃圾话活不下去。”
还有更难听的,余音说出来时几乎咬碎牙齿,恨不得撕碎那些人的嘴。
陆宜拿湿巾擦脸,闻言也只是点下头,平静得像被骂的不是自己。
“你不生气啊?”
“还行。”
刚结束高强度运动,陆宜体能耗尽,喘着气,撑着手臂席地而坐。
她缓过气,说:“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管不了。”
骂再难听也不会少块肉,反倒为此气坏自己不值当。
余音不是不知道她什么性格,说:“你真行,我都用不着安慰你,但是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林家听到那些话,对你有什么想法。”如果林家退婚,那陆宜就彻彻底底成笑话,她都能想象那些嘴巴又要如何狂欢。
陆宜喝过一口水,清冷冷的嗓音,说:“如果林家就因为这些话就对我有什么意见,那我也不必嫁了。”
那些话能到余音的耳朵边,自然也会吹到林晋慎耳边。
寻常的一天,林予墨少见地主动发来消息:【哥,这是在说嫂子吗?】
附带一些聊天截图,已经成为一桩趣闻,甚至传到大洋彼岸留学生圈子,说有人表面清高干净,实际上也不过如此,将自己卖了个高价。
前脚跟人谈婚论嫁,后脚看到高枝就攀上去。
林予墨身边朋友多,有人明里暗里地跑来,让她跟身边人都擦亮眼睛,别识人不清。
【那群人嘴是真的臭。哥,你让嫂子别往心里去,她气不过,我帮她骂回去。】
看完,林晋慎一如既往地回:【好好念你的书,这次期末考试再不及格,零用钱砍半。】
林予墨:【?!】
暴君,残忍,冷酷无情这些话她甚至都不敢发出来,嗷呜两声,再没吭声。
林晋慎拨通内线,叫助理进来。
助理陈放敲门进来,叫一声林总。
钟温纶的联系方式不难找,陈放不费多少时间找来,他跟对面助理交涉,等到是本人接听后递给老板。
“林总?”
林晋慎开门见山,让他将事情料理干净。
钟温纶短促笑下:“林总以为是我传的?”
林晋慎声音冰冷:“没说是你,让你管好身边人的嘴,钟总管教不住,自然有人帮忙。”
那边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