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刘之衍向她伸手,示意到他身边。
要不是知道刘之衍讲话困难,懒得连名带姓地叫她应子清,别人说不定以为他们关系多好。
应子清硬着头皮,走到刘之衍身旁。
应子清一身普通的宫女打扮,大大咧咧往太子殿下身边一站。
太没规矩。
康公公瞪着一双眼,看着应子清。
见她还是没反应,他忍不住咳嗽几声。
应子清望过去,康公公伸出食指,向下指了指。
“哦哦,行礼是吧?”应子清连忙转身,屈膝对刘之衍,补了礼节。
礼节行至半途,刘之衍扶住她:“不必。”
随后,刘之衍抓住应子清手边的香包:“这个,给我?”
“对,我下午说送你的东西,就是这个。”应之清解释说,“它有个名字,叫青锁香风。你带上一段时间试试看,对你有好处。”
刘之衍眉梢轻轻一挑,拿在手里细看。
见刘之衍颇为喜欢,康公公急着上前劝解:“太子殿下,这等不入流的小物件,可不能随便带。您要真的喜欢,先让太医查过底细,再佩戴也不迟。”
这是有多看不起她送的东西,应子清顿时无语。
不过身为太子,刘之衍平日里的穿戴,无一不是最好的。
她做的这个香包,四四方方,布料是用最普通的粗棉布,还是她上次裁衣剩的边角料。因为应子清不会女工,所以连绣花也无。
和刘之衍腰间的金环玉佩相比,相当寒酸。
刘之衍无视康公公的阻拦,抬起手,闻了下香包的香气。
淡淡的白檀药香,直入肺腑。
刹那间,他整个人处于一种心旷神怡的豁朗感。
一直紧绷的神经,倏尔松缓,喉头的紧张感,消失了。
这是刘之衍有生以来,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就像失明的人,第一次见到阳光。
长久以来,刘之衍因为心疾的问题,性格冲动易怒,说话磕巴,总是不受父皇的重视。连带着那些宫女太监们,也是有意无意地忽视他,欺负他。
如果应子清能帮他缓解心疾,这对他而言,不亚于新生。
刘之衍看着应子清,将香包攥得紧紧的:“我闻着很舒心,谢谢你。”
话说得这么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