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再说这句话,我削你!”“家暴犯法。”“我们又不是真的一家人。”张秋月挑衅地道。周智林笔尖蓦地一顿,偏移了既定路线,让字写错了,心也乱了:“哦。”“哦你个头。”张秋月白他一眼。她又灌了口北冰洋。想了想食品厂的发展路线。如今快四月了,端午节六月二十一,她要是想做出来,必须扩大人手。因为沙琪玛和猪油糖目标,不是给厂子工人福利商品,她是要上供销社的货架的。那样才能长久的发展。层层工序都得招人,张秋月拍了拍周智林,让他往里面挪挪,她也得写方案了。他们主屋有一张书桌,书桌配套的凳子,是长板凳,所以是能够坐两个人的。“你要招人?”周智林边给她腾出位置边问。“对啊,打算招二十个临时工,我打算把小雪弄进去。”张秋月看周小雪最近总往外跑。还跟男知青转着红旗大队聊天,看着就不顺眼。她是非常支持男女之间成为朋友的,尤其是职场上,别把男人当做洪水猛兽,现实世界,要懂得利用好每一个人,包括私下也可以和男性成为朋友。但是!人总是双标的。她闺女那么可爱。软软的,娇娇的。和那男知青待在一块,张秋月生怕家里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还是放在眼前看着吧。周智林支持,“你安排就好。”两人的相处模式,完全没有普通男女的感觉,全然是为儿女考虑的老父亲老母亲。张秋月低头忙起来。在外面开心的跟小企鹅一样,摇摇晃晃逗着盼儿开心大笑的周小雪,不知道她要被安排进入一个新的工作岗位了。食品厂扩招,需要临时工。消息一出,女同志都积极报名。他们红旗大队有三个厂,其中食品厂是发展最好的!因为养猪厂的猪还没法宰杀。砖厂又太累了。食品厂就不同,上班干干净净,下班白白净净,每天还能拿一点做错的瑕疵品回家,那可是吃的!这年头,哪户人家不缺吃的?而且厂长也大方。从来不会私自霸占。但也给每个小组定了指标,假如瑕疵品超过这个数,就禁止拿瑕疵品,不然总是奔着瑕疵品去,食品厂不得当天就关门?别的不说,去食品厂上班的人,还真没两个敢干出故意毁坏公家东西的想法。张秋月凶名在外啊!但有好处,红旗大队的女同志基本上都报名了。张秋月喊周小雪也去报名。周小雪:“妈,我擀面皮被你骂哎。”“你一副那么骄傲的语气是找揍吗?”张秋月捏捏她肉嘟嘟的脸,手感极好,火气也消了大半,“黄翠芬被我提拔成组长了,你去她那组待着。”“妈,你要给我走后门!”周小雪震惊。“咋了,不行啊?”张秋月又不是真大公无私的人。第一轮彰显了她的公开公平公正就好了。第二轮塞个人。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张秋月回头盘腿坐在床上和周智林说:“我是不是真的很适合当资本家?”周智林:“是!”这个词迅速的就缀在张秋月话尾。张秋月抄起枕头砸过去:“闭嘴!”话不投机半句多。她套上布鞋往外走。周智林探头看了眼,见她气咻咻的往外走,轻轻地笑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幼稚。逗她气就很开心。这太恶趣味。太不符合他以往作风。但真的很开心!气了她,周智林又走出去哄。屋外,张秋月正被黄达拦下了。“姐姐,我这段时间也跟着学做饭了,知道你喜欢吃青椒炒蛋,特意去买的青椒,和鸡蛋一起炒,你能尝尝吗?”他捧着盘子,一副软弱无骨的状态,不断往张秋月身上倾斜。周智林:“黄翠芬!!”他扬起声音喊。“咋了?!”黄翠芬跑出来。黄达眼睛跟淬了毒一样盯着周智林,转而把一盘菜递给张秋月:“姐姐,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你拿着吧。”“我忙着,先走了。”张秋月是个顶流勾引都不为所动的钢铁直女,对于黄达这种人人可看出来的小绿茶,更是不会有半点感触。她想去跟周老大商量商量。能不能让农村信用社多拨点款。钱不够了啊!“姐姐……”黄达哀哀地喊了声。声音婉转,又带着微微的颤。一听就是故意的。黄翠芬从屋里出来,看看周智林,又看看黄达,揪着他后衣领,不管他喉咙被辖制住,硬生生往屋里拖。周智林:家暴可耻。但黄翠芬和黄达是包养。那他假装看不到吧。,!盼儿仰着小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了疑惑:“爷爷,你笑什么?”周智林笑容蓦地一滞。“没什么,我看看你今天的作业。”“好哇。”盼儿去拿小书包,掀开包帘,拿出作业本给爷爷看。另一侧,周大雪也在学习。她好害怕学习能力下降,记忆力下降,拿起书本的时候,她把文章背了一遍,发现怎么也联想不出下一句,心慌意乱。但学着学着,周大雪越来越得心应手。不同于周老四。她反而能从学习中获得成就感。专注、刻苦、认真。不给自己一丝侥幸的机会。周智林教盼儿途中听到有小孩哭了,立即抱过来哄,避免打扰周大雪学习。今年恢复高考。是重中之重的一年。他和张秋月不可能去参加考试,家里六个小孩,老六的成绩上大学稳稳的,剩下的六个小孩,唯有周大雪有指望。“我们小声点,不吵姑姑读书好吗?”盼儿乖乖点头。周智林继续陪着盼儿学习。直到天彻底黑了,张秋月和周老大回家之后,继续商量怎么要钱,还把作息十分规律的周智林拽上商议,因为他得负责写报告,明明张秋月该更擅长说好话,但周智林真的很会打官腔,就是满篇废话,在某个点夸夸领导。让人眼前一亮。结束后,张秋月回到屋里问周智林:“你之前该不会一直是班长吧?”:()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