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燕绥问,声音嘶哑又带着哽咽。
“嗯,帮我戴上吧。”言央伸出左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燕绥小心翼翼地取出其中一枚圈小些的,郑而重之地戴在言央的无名指上。
戴好,燕绥低头在上面吻了一下,无比虔诚。
“央央,谢谢你。”燕绥说,泪光闪烁。
“不是说,我们再不说谢了吗?”言央盯着燕绥,微笑。
“好,不说谢。”燕绥跟个傻子似的笑,又像哭,要不是硬件条件好,指不定得多难看。
“央央,我爱你。”燕绥说,这回全是笑了。
“这还差不多。”言央说,拿起盒子里的另一枚戒指,要给燕绥戴上。
“上面有字?”言央有些诧异。
“嗯。”
“燕,央。”言央念。
“不是燕,央,是燕央。”燕绥解释说,“是合在一起的,不分开。”
“……”
“时间为媒,余生为聘。以你之名,冠我之姓。吾至爱汝,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始于初见,止于终老。”燕绥说,“我只记得这一首。”
燕绥没说完,他为什么只记得这一首。
七年前,他在图书馆里偶然读到,觉得诗词深情又浪漫,便记了下来。
而那时,他刚遇见言央。
“所以我的是‘言绥’吗?”言央问。
“嗯。”
阳光下,微风里。
戴着戒指的手十指紧扣。
亲吻。
只剩亲吻。
一个单膝跪地,一个依旧坐在椅子上,亲得费力,但不舍分开。
燕绥起身抱起言央,跌坐到沙发上,过程中,两人嘴唇一刻不曾分开。
没有情欲,没有占有。
只有亲吻。
轻柔的亲吻。
无声地诉说。
无限的爱意。
真的
月色如银,繁星满天。
水晶灯发出熠熠的光,远看,玻璃花房像一个巨大的会发光的永生花礼盒。
“央央,你为什么要犹豫啊?”燕绥躺坐在沙发上,搂紧趴在怀里的言央,委屈巴巴的,“你吓死我了。”
“惩罚你呀。”言央说,抬头望一眼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