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来对于他一没招就搬徐父徐母的行为是十分鄙夷,但也能装作看不见,他只抓住了周行川话里的漏洞:“还有别人?”
周行川一愣,怪自己疏忽,忘了这哥儿的心眼就似那蜂窝子:“廉昭说有。”
徐风来见他什么事都推到廉昭头上,眯了眯眼:“我再问你,可得想清楚了回答,你和廉昭因何流落上巧村?可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这事很重要,徐父徐母也停止了吃饼子的动作,一同望着周行川。
按照徐风来谨慎的性子,这话不应该等到现在才问,周行川一时间摸不透,但也清楚徐风来的聪明,怕说多错多:“不会有危险,我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你可以放心。”
这倒像句人话:“是被人寻仇?”
周行川摇头。
“谋财害命?”
周行川还是摇头,只因害命是真,谋财为假。
都不是那还能因为什么?
“你家世显赫?”
这点不难猜到,周行川点头。
“是名门望族?”
这也能猜到?周行川惊讶点头。
徐风来嘶了声:“莫不是你家犯了什么事被圣上怪罪,你逃狱至此吧?”
“???”周行川一脸无语:“先前只觉得你能编,现在发现你也挺能想。”
观他表情徐风来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但既然不是因这些还能是哪些?
“总不至于是兄弟阋墙,煮豆燃”徐风来的话没说完,因为他看见周行川的脸色变了,“猜来猜去都不对怪没劲,吃饭吧。”
周行川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于是除了徐风来,徐父徐母根本没看出来。
徐母还笑他:“你当是猜谜语呢。”
徐风来眼角余光偷偷瞟了眼假亲戚,见他面色如常才稍微松口气,他是独生,不了解家中有兄弟姐妹的乐趣和烦恼,但自相鱼肉什么的确实过于残忍,“廉昭的伤还要养多久?”
周行川想了想,说了个日子:“差不多半月。”
“成,就让你再住半个月。”
“”还说不是要赶他走,这都把真话说出来了。
周行川有些郁闷,他以为经过这些日子两人就算不能和谐相处,关系好歹也亲近些,结果全是他一人的错觉。
这哥儿还是想着他早日离了去。
但要说有多过分,他又还会在长辈面前替自己遮掩,真真是难以看透的一个人。
徐风来不经意间猜透了周行川的心事,怕引起他伤感,后半段便没再说话,四个人在厨房吃了午饭,各自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