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赶紧安慰:【没事,江珩爹不知道谁,妈妈去世了,没人为难你。】
沈知然:【……】
沈知然:【你可别说了吧。】
越说他越心疼老婆。
拒绝了何以安和其他同学去赛车场玩的邀请,沈知然去食堂买了一盒蛋糕回了宿舍。
顺便给江珩发了条信息:【你下课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但一直等到九点,平常几乎秒回的江珩也没回那条信息。
沈知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他等了一会,正纠结是不是要拨个电话过去,门打开了。
江珩走进宿舍,表情和平常没什么区别。
“吃蛋糕吗?”沈知然指了指桌上的草莓蛋糕。
想和江珩一起吃的,他硬是撑到现在就没拆开。
江珩点点头,换了拖鞋,走过来坐在沈知然对面。
沈知然问:“你喜欢吃草莓吗?”
“都可以。”江珩对食物没什么喜好。
沈知然想想也是,毕竟这人平常都吃的营养剂,最近也就偶尔陪他吃个夜宵。
吃光餐碟里的蛋糕,江珩站起身,径直去了浴室:“我先洗澡。”
沈知然有些意外,这几天江珩一向是洗过澡再来,没想到今天还没洗。
他点了点头,又一拍大腿,很期待地问:“要不要试试我的皇帝睡衣?”
他说的是他母亲寄来的丝绸睡衣,因为颜色是浅金色,他称之为皇帝睡衣。
江珩:“……不用。”
他去衣柜里拿了自己的睡衣,走进浴室。
门刚关上,江珩的神色立刻就变了。
他反手将门落锁,拧开花洒,让水声在室内响起。
做完这些,他才敢单手扶着镜子,让自己的脊背弯下去几寸,喉咙里发出破碎短暂的声音。
他单手扯掉外套丢在脚下。
腰上简单包扎过的伤口已经渗出血色。
说是简单,其实粗陋更贴切。
雪白的绷带用了力气缠在腰上,挤压着伤口,几乎自虐一般。
江珩垂眼,解开腰上的医用绷带。
浓郁的血瞬间从数十厘米长的伤口涌出,像永不停歇的河流,即使江珩用手捂住,还是不断从指缝争先恐后冒出来,在雪白的瓷砖上晕出大片暗红。
浴室的医疗箱里有消毒剂,江珩拧开盖子直接倒在伤口处,血肉立刻产生灼烧般的痛感,他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冷,几乎支撑不住站立。
靠着浴缸坐下,江珩低头检查伤口处是否有残留物,感觉伤口处在发冷。
今天他是在野外被伏击的,虽然折损了数十人,但自己也受了伤,伤口处也许残留杂草和碎屑。